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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求,願離開百理,陛下是蒙恩『準』他回京。
個中事,甚至不能深思,因為細思極恐。他沉于思忖之中,手不自覺緊握,很快,一股同樣溫暖、堅定的力量回握了他。
作為一路走來與陳延並肩之人,二人的默契,無需言語,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爹、娘!」
拉絲的眼神被童聲呵欠打斷,月兒方才在看燈,消停了一會兒,見樓下的燈滅了許多後,她揉揉眼睛,「看什麼東西必須要站在這裡看哇,我有點冷、有點困了。」
冬季,高臺之上,的確冷風呼嘯。
二人連忙抱著小月兒下了樓,進了屋子,炭火燒得足足的,溫暖令小孩兒愈發困頓,纏著陳延講了兩個故事之後,她終於睡著了。
女兒的呼吸聲均勻響在耳畔,夫妻二人才有了真正空閒的時光來商討明年之事。
「陛下這樣講了,調令會如何下來呢?」
「還是不等調令了。」陳延微頓,思索道:「若我無所表示,調令年後就到,太趕了。」
陳延把自己的計劃說給了妻子聽,「不若如此,來年,我便因『體弱』而生了寒症,百理潮熱,不利於養病。」
他話及此,茵茵皺眉,「不可,你病了,便請旨回京……」
除非是真的太醫診治,不走就會危及性命,其他的,病了就要走,豈不是把自己的性命凌駕於黎明百姓之上?
陳延是一個文官,落這樣的事,恐怕對名聲有瑕。
「確實不好。」但,細數種種不好之後,卻也發現,「但不好的另一面,有種種好處。」
「已經如此了,名聲有瑕陛下恐怕會更加放心,且,我一稱病,便可以稍微自行決定回京的時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安排後面的事。」
他把裡面的門道解釋給茵茵聽,茵茵抬手:「我懂,我知道。」她只是看著單純,長在姜家,她又不是傻白甜。
「我只是覺得,陳延你這樣……好累。」好辛苦啊,想要治理一方,好不容易平了下,還要平上,「還要稱身體不好。」
這樣的理由給出去,回京之後至少也要再病個一兩年,不說將來對前程如何,就是不忿。
明明高臺上的天子才是始作俑者,到最後,陳延卻必須對他感恩戴德。
「欸。」茵茵話還沒說完,陳延便輕捂住了她的嘴巴,「茵茵,天高地遠,我們議一議他尚且無妨,但隔牆有耳,又快回京城了,還是不提他。」
茵茵也不是純意氣用事的人,聽陳延這麼說,輕哼了一聲,「不說他了。太氣人了。」
炭火劈啪作響,門外,風吹著門板,發出細小的聲音,安靜了許久,茵茵看著陳延平靜的樣子,才問:「百姓如何安頓,你已經有數了嗎?」
「有了些想法,但還比較凌亂,不知道如何跟你說。」
茵茵:「我也不是著急要你說,定神,有想法了便好。」她的手輕放在他的肩上。
夜已經深了,燭火明滅下,妻子擔憂他的樣子映入眼簾、映入心中。
也許認真的是一種很喜歡逃避的物種,在工作上無能為力、受人操控,陳延沉寂的內心,就忽然想感受另一種快樂了。
他推了一下茵茵,妻子回望他,卻發現他的手滑至的自己的脖頸處那塊軟肉。
這是多年夫妻心照不宣的床/事默契。
茵茵很快起身把小傢伙抱去了隔壁,奶嬤嬤們也在守夜,很快迎上來把小主子安撫了,木門作響,她推開那扇房門,就猝不及防被人壓在了床上。
陳延甚少這樣激烈,茵茵被他這樣一弄,還起了幾分性質,也跟隨者他的節奏動了起來。
熱烈交頸、汗水自起伏的浪潮之中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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