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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準備做住宿私塾?」
呂夫子點頭,「先前那個私塾就很好,我想沿用那些規矩和方法。」呂夫子自己也喜歡先前私塾裡那種輕鬆的氛圍。雖輕鬆又不懶散。
招住宿生,那就意味著這麼大一個私塾,容納不了太多人。
呂夫子的為人他了解,肯定不是收重束脩的人,所以,「夫子開此私塾,不欲盈利嗎?」
夫子沒有說話,只道:「教一個學生,就像是種一棵樹,我種樹不欲為了售賣,只想享受為樹澆水、修剪樹枝的樂趣。」當然,也偶爾想一想,自己種的樹能和自家的書連在一起,成為一片樹林。
不過後者就沒有必要告訴自己的義子了。
「那我就提前恭祝夫子栽的每一棵樹,都能成長為參天大樹。」
呂夫子點頭,「自然,那為師也期望,那樹叢裡最高的一棵樹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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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完栽樹私塾後不久,年關便至。
按照老陳家的習俗,家裡這個年,還是得去甘田村老家過的。
是以,一家人在年前趕著牛車浩浩蕩蕩回家去了。
到家後,暖灶、做飯,挑一個好日子進了祠堂,讓家裡的子孫後輩拜見祖宗們,走訪一下族中長輩,節禮就走完了。
然後正等新年那天,做好豐盛的佳餚,用完晚食,大家圍坐在一起,聽著外邊喧鬧的聲音,守著大廳的紅燭,圍坐在炭火旁,說去年的豐收,展望來年的希望,等一夜到天明,這便是守歲。
守歲後,陳家遵循老陳頭和陳阿婆的意思,開始思忖把家裡那塊空地再蓋一個院子的事情。
農人始終覺得家裡的弟和房子是家中恆產,這是哪怕未來家中子弟落魄,也能依仗此東山再起的東西,所以只要兜裡有銀兩,都會思忖著把銀錢換成田地和房子。
是以,那一天,大家上午還在討論『要不要蓋一個新的青磚大院子啊?』,下午一群人則興沖沖的跑去了地那裡,用樹枝分塊討論『我們的新院子要蓋成什麼樣!』。
善變的大人,不過如此!
長輩們熱火朝天在討論,陳延和陳安則在兒時的小書房內。
在風霜的侵蝕下,這棟房子已經逐漸有了時間的痕跡,屋簷下生了點點青苔,這張常用的書桌也有些褪色了。
當然,除了斑駁的木色,桌上還有許多墨跡。
有些是蘸墨水寫字的時候不小心滴上去的,而有些——
陳安指著桌子中央那清晰的刻痕,「這好像是我幾年前刻的。」
陳延瞥了一眼,一段清晰的回憶就立刻湧上心頭。
那會兒家裡剛決定製書賺錢,老手陳延負責寫字,陳安負責裁紙和打孔,後者完成的速度總是比前者快,陳安那時候把事情做完了極想跟著陳延一起寫字,然而寫的字是在太醜。
「所以那時候你用小刀在桌上刻了這句『人之初』。」
陳安掩面有些羞赧,「對,刻完之後就在嚎叫,不知道自己的字什麼時候才能變好。」
「現在不就變好了嗎!」陳延道:「堂兄之字,大有進步。」
「和你那會兒說的一樣,練得多了,自然好了。」
聊了會兒有關過去的天,兩人便興起翻找起了小書房裡關於過去的痕跡。
有陳安那時候用竹紙制的賣不出去的三字經,兩個人的水磨石板,一些『過去的試卷』,當然這個大家沒拿出來,朗誦小兒策論也太黑歷史了。
其中最為有趣的還是兩根已經乾透了的禿頭毛筆和小半沓竹紙。
「難以想像,以前我們就是用這種紙筆寫字的。」陳延從水壺裡倒出了一些開水,化開了結坨坨的毛筆,把潮濕的竹紙鋪平,「現在再用這個寫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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