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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許清澤卻堅持向我解釋:「臣心中待殿下,與小時候並無不同。只是家父乃皇后娘娘的遠親,答應了為娘娘辦一件事,那就是引導殿下走上爭儲之路。」
他說他被安排在前太子身邊,被培養成前太子最信任的幕僚,不過是為了刺激我與前太子相爭。他假意裝作厭惡我、看不起我,也是為了讓我主動去爭。至於從靈山返京後的種種衝突,更是皇后針對我的精心設計。
他誠懇地說:「雖然事出有因,但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楚翊,讓我留在你身邊補償你。」
他說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都不在乎。時過境遷,木已成舟,再追究沒有任何的意義。
或許是真的吧。因為高毅不經意地提起過,許清澤的正三品中書令官位被免,現在只是禮部的一個小主事。想來是和皇后娘娘決裂的後果。
但我不在乎,也不關心。
我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我的信什麼時候能寄到,季明塵什麼時候給我回信。
這段日子,我除了寫信,便是站在窗邊發呆。我在期待著信鴿。
期待著信鴿撲閃著翅膀,把爪子上的紙條帶給我,紙條上是來自他的隻言片語。
雖然御風早已告訴我,王府的防衛極嚴,連他都需要費一番工夫,才能在不驚動禁衛的情況下悄悄進出府。這樣嚴密的防衛下,信鴿肯定是飛不進來的。
可我還是執著地站在窗前。
萬一他剛好在一隻信鴿的爪子上綁了紙條,萬一信鴿突破了禁衛的重圍呢。
萬一呢。
許清澤日日都來看望我,給我帶熱的綠豆糕和棗泥酥,還有集市上小孩子玩的東西。我坐著發呆,他就去撥炭火,關窗紗,和我說話。我不說話,他也繼續和我說話。
我大多數時候都在寫信,有時候御風和秋觀異都不在,遇到不會寫的字,他便自告奮勇地教我。
我沉浸在信中便忘了周身之事,極偶然時,肩上突然多出的披風和遞到手邊的熱茶會喚回我的意識。我抬起頭,許清澤會沖我一笑。
若是他過去這樣對我,我說不定會欣喜若狂。可現在已經太晚了。我的心已經放不下任何的人和事。
他在這裡,和春梨、御風、秋觀異在這裡,並沒有什麼不同。換做任何人在這裡,都沒有什麼不同。
因為我其實並不在這裡。
在這裡的只是我的軀殼,我的心和我的人都在別處。
所以誰在我身邊,又有什麼關係。
十二月,雪漸漸深了,這一年到了尾聲。
距離我寄出第一封信,已經過了十八天。十八天,八百里加急的郵路可以來回三趟。甚至坐著慢悠悠的馬車,也能從南楚到北鄞。
可是我沒有收到他的回信。
我每天都寄出一封信,厚厚的信。我對他講了千言萬語,他卻沒有給我一個字的回覆。
我依然站在窗前,望著北方。
春梨的尖叫喚回我的意識,我恍恍惚惚地低下頭,看見自己緊握窗欞的手指扎進了尖銳的角中,滲出殷紅的血來。
本以為我已經木然到不會再痛了,可是突如其來的痛楚仍舊讓我眼前發黑。
痛。左胸的位置傳來碎裂般的痛楚。
我緊抓著心臟的位置,彎下腰劇烈咳嗽起來。眼前一陣昏黑,喉口充斥著腥甜,一股熱流湧出。
失去意識前,我看到了地上猩紅的血。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我怯怯地縮在大石塊後面,小石子卻仍從各個角度飛過來,砸在我身上。有一塊大的砸到了我的腦袋,痛得我立刻掉了眼淚。但我死命咬住袖子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因為一旦哭出聲,他們會笑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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