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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最終還是沒能守住那座雕像。

再見到他是在最後那場大戰，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對方的身形。

他身形頎長，站在中央，身上已經被汙染腐蝕了一大半。

狀態並不好。

即便到現在為止，她仍然很清晰的見到那一次的場景。

對方的面前，「汙染」化為了一團黑氣，在地上不停顫抖掙扎，它已經虛弱到了極致，無法逃脫以及抵禦對方的力量。

所有人突然頓悟了一切。

但是對方卻走向了她。

一步。

一步。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附身，吻住了她。

沒有多餘的感受，沒有多餘的溫情。

只是單純而又薄涼的，貼著對方。

誠煙卻呼吸滯住了。

她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力量在消散。

極其強烈的痛苦在這瞬間印入她的腦海，她甚至連站都站不穩，可眼前的男人神色卻始終淡漠。

在最後的那一刻，誠煙甚至只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句話。

「司黎！！」

對方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一頓，而後勾了勾唇，身形最終化為灰飛，消散在空氣中。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她被封鎖了記憶，被賦予了新的感情。

「汙染」彷彿不曾存在。

她成為了新神。

人們彷彿忘卻了曾經的那位舊神，也忘卻了「汙染」，忘卻了曾經不被他們信任的神明，也擁有了一雙與神明一模一樣的眼睛。

包括誠煙。

後來，她將汙染化為了系統的力量。

接下來的漫長歲月中，她一生都在尋找復活對方的方法。

復活誰。

她不知道。

但她需要靈魂的力量，如她一般的強烈願望。

於是有了系統。

於是有了副本。

她離開了那個世界，認識了江夜。

她的情感被封鎖，也不記得從前。

她一個人在虛無縹緲的環境中度過了上千年，帶著殘存的一絲復活對方的意志。

直到後來，再度回到這個世界的那一瞬，對方的面容浮現在自己眼前。

她找到了。

＊

誠煙垂眸，看著前方的江夜，「之前的汙染物，是你？」

她的嗓音略微沙啞，因為剛剛的脫力，到現在為止還有些窒息。

自己的身邊，被溫暖所籠罩。

這股力量她很熟悉。

她下意識抓住了司黎的手。

江夜自然也看到了這一細節，挑眉道，「算是。」

她看著他的眼睛，過了不知道多久，才低聲道，「你什麼都知道……」

所以後來。

偽裝成人類，在她的身邊，是他早已計劃好的。

在她最終快要復活對方的時候，打斷自己的計劃，讓她用命換司黎的存活，也是他一早就計劃好的。

甚至……可能包括了其他人……

她原本還很奇怪，為什麼偏偏系統會被他影響。

原來他本就是「汙染」。

她重新站了起來。

反倒是江夜，見到倆人，忽而噗嗤一笑，語調中滿是嘲諷，「你們還打算做垂死的掙扎嗎？」

「既然兩個人都來了，那也正好，你們兩個的力量，我都要！」

打斷了陣法那又怎麼樣？

誠煙早已脫力，剛剛經歷過陣法，根本就不可能會有。

至於另外一個……

他看向了司黎，眼底透露出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