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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心思藏在黑暗之中。若是讓別人知道一個奴才還想高攀太子，那不得笑掉大牙。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他在異想天開。十四將這份心意藏了起來，他並不妄想一些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需要一直跟在洛寧身邊，保護他，保護他想保護的人就已經很滿意了。

「十四，你有其他名字嗎？」洛寧這天突然心血來潮。

十四搖了搖頭：「統領大人撿到屬下的時候屬下還不會說話呢，怎麼會記得自己以前叫什麼名字。」

「所以你的名字是暗閣統領取的？」洛寧遞給十四一杯茶，示意他坐著說。

「並不是。」十四雙手端著茶杯，規規矩矩的坐在洛寧對面。他回憶著小時候的為數不多的記憶，「暗閣對每個人的名字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有名字記得名字的人就用自己原來的名字，沒有的不記得得名字的小孩就得麻煩一位前輩去做一個木箱子，前輩們會取一些自己覺得很不錯的名字寫在幾張紙上，讓小孩們自己抓，抓到哪個以後就叫什麼了。」

洛寧點了點頭，他著實沒想到一向規矩森嚴的暗閣居然還能這麼玩。

「這算是暗閣的一個傳統。屬下運氣好，給屬下取名字的那位前輩雖然不擅長取名但也沒有搗亂的名字。」

「搗亂的名字？能怎麼搗亂？」洛寧來了興致。

「有些前輩會整新來的小孩，故意取一些與他人不符合的名字。比如殿下宮中那名叫冬來的暗衛，他從小就被某位前輩取的名字折磨。」

「我覺得冬來這個名字也沒有什麼吧。」洛寧記得那個那個暗衛，原本是皇帝身邊的，後來送給他了。

「冬來是陛下賜給他的名字。」十四頓了頓，「他原來叫紅妹。」

話音剛落，洛寧就忍不住笑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居然叫紅妹。給他取名字那位是真的不做人事。

十四一臉慶幸道：「好在我那位前輩取的名字是十一到十九。不管屬下抓到哪個，都不至於難聽。」

十四心想，他上輩子肯定是做了很多好事，積了不少德，所以這輩子才沒有一個叫什麼妹的名字，不然他一定會被那些同行笑話到死的。

和洛寧不一樣，十四是一個非常非常要臉的人。

「話說殿下為何突然想起問屬下名字？」

洛寧擺擺手道：「就是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太普通了，配不上你」洛寧突然停住了，直直的看著十四，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十四：「？？？？」

他有個不大好的預感。

「要不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洛寧興致勃勃道，「相信我，你肯定喜歡！」

十四：「！！！！！」

「那殿下可想好了什麼名字？」

「沒。我回頭仔細想想，一定要想一個聽起來就平安順遂的名字。」

按理來說，能被洛寧賜名十四應該是高興的。可當他一想到洛寧給東宮裡的那隻貓取名叫大壯時，瞬間就沒有想要的慾望。當初洛寧取完這個名字後還一臉得意的告訴他這叫賤名好養活。

第6章

06

「哎喲！不就碰了一下至於打人嘛！」大清早卓音的聲音就在後廚響起。

卓音吹了吹被十四抽紅的手背，表示很不理解。不就是碰了一下他的手帕嘛，至於打得這麼用力嗎。

十四用用勺子攪了一下鍋里正煮著的雪梨枸杞粥，將鍋蓋蓋上。他從懷裡掏出了那塊繡著幾朵桃花的藕荷色帕子捧在手心，看了卓音一眼，便低頭朝帕子輕輕吹了吹。

卓音瞪大了雙眼：「至於嗎？至於嗎？我就輕輕碰了一下！一下！」

他用衣袖輕輕攢了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