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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是他們兩個都想這麼做，奈何這層窗戶紙始終沒有捅破。

十四一直沒有告訴洛霽雪自己是一個殺手，只說自己犯了錯被老闆攆出來了。而洛霽雪也並沒有表面上那樣坦誠，同樣也瞞了十四一些事情。這些天來十四不是沒有察覺，但洛霽雪不願意說他也不好擅自去打探。

還有一個原因，十四好歹也是殺手，觀察人是最基本的能力，他也看出洛霽雪絕不單純是一個大夫。他不去查，也是怕萬一真的查到了什麼，那他就算想假裝不知道也不行了。

他在洛霽雪這裡也差不多快一個月了，一邊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一邊又要調查洛寧的行蹤。洛霽雪又不傻，幾次差點就知道他來宥蘭的目的。也虧得他對十四的信任很足，每次都能糊弄過去。要是換一個人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

洛霽雪轉頭看了眼門外，這幾日天氣並不好，接連幾天都是大雨。雖然是大白天，但天空卻是陰沉沉的，偶爾還帶有陣陣雷聲。

洛霽雪討厭現在的天氣，壓得心裡喘不過氣，陰沉沉的天空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手輕輕撫過十四的頭髮：「等雨停了再去吧。外面還在打雷呢。」

「這雨一時半會兒可停不了。」十四一把抓住那隻正在摸自己頭髮的手，歪頭往外看了一眼，「怎麼，我們洛大夫還會怕打雷？」

「對啊，我最怕打雷了。」洛霽雪笑道，「所以你今天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十四本次回安梁的目的是去落星陵找人幫忙尋找洛寧的蹤跡。他看著門外的大雨，握緊了洛霽雪的手。

晚一點去也不是不可以吧。反正委託的期限是在年末，還有這麼久。

他沖洛霽雪笑了笑，說：「好啊，今天留下來陪你。」

這個答案是讓洛霽雪感到意外的，他自然是知道十四這次回安梁是為什麼。卻沒想到他真的能為了自己把時間延後一天。

那要是他發現自己騙了他還會肯定會恨不得殺了他吧。

「哥。」洛霽雪一把抱住十四。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把十四都搞蒙了。

「怎怎麼了？」

洛霽雪在十四耳邊輕聲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十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他微微轉頭反問道：「那你呢？你難道喜歡我？」

洛霽雪沒有說話，放開了懷裡的十四，兩隻手撐住對方的肩膀。他看著十四的眼睛，慢慢靠近。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碰到一起時，洛霽雪停了下來。他抬眼注視著十四的眼睛，似乎想要從裡面看到什麼，似乎是在詢問對方的意見。

十四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雙手抱住洛霽雪的臉就親了上去。

洛霽雪把十四按在牆上，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可沒有後悔的機會。」

十四沒有說話，而是用更激烈的吻回應了他。

在不能過審的內容結束後，洛霽雪摸著十四的臉，有歡喜，也有愁。

歡喜是因為喜歡了四年的人最後喜歡上了自己。而愁，是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設的計。

從十四打碎白玉盤子，再到那份專門叮囑何領隊留給十四的委託，一件件事都是他事先就算計好了的。

雖然傷了十四是在計劃之外，是那些人都被仇家買通了，但他還是對此事愧疚不已。

他在想，如果十四知道他就是洛寧的話，那會怎樣。

洛霽雪轉頭看向已經累得睡著了的十四，心裡突然有些沒底。

他替十四蓋好薄毯後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有些事總歸是要坦白，但是得想好怎麼坦白。

他並不知道，在他走後，床上原本正在熟睡的十四睜開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