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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西十分高興。老師事務過於繁忙，已經很久沒有單獨指導過她。面前這個模型其中一部分，她琢磨許久也百思不得其解，莫寧這波簡直是雪中送炭。

「老師，如果我沒看過的話，c2部分的迴路是奈哲爾螺旋構型，但是按這個公式——」她手指一張，拽過一個漂浮在空氣中的式子。「然後把變數x換進去，以t為基礎做李氏變換，再取個log，然後……合不上。」

「小問題。」

莫寧在空中點了幾下。複雜的式子被分解開來，然後重新組合，一個個箭頭標註了推導路徑。

蘇西仔細地看著這些公式的變化，幾乎看入迷了，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她半縮在椅子上，脖子不自覺地前伸，嘴巴微張，沒有一絲風度，甚至看起來很智障。

但這就是蘇西。一個能成為機甲師的天才，註定要沉浸才能獲得成功，一個一邊思考公式一邊在意自己看起來是否迷人的人是成不了機甲師的。

莫寧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臉智障表情的蘇西，直到她的嘴越張越大，口水都快流下來，蘇西才恍然大悟，拍案而起：「原來如此！草！我是個智障！草！」

說完，蘇西本能地用袖子擦了一把口水。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莫寧，僵住了。

剛才罵街的氣勢頓時消失，蘇西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傻笑，把袖子往自己身後藏了藏，活像一隻剛拆完家的金毛大狗勾。

「老師，我失禮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

「沒事，每個人都會在某個時間點意識到自己是個智障。」莫寧安撫道：「意識不到自己是智障的人，才是真正的智障。」

蘇西盯著地板，彷彿光滑的表面格外美麗。

「不過，你的學習已經深入到這個地步了，真讓我驚訝。」莫寧回想道：「我以前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在……是在我a級的時候。你現在甚至還沒有a級。很不錯。」

蘇西猛地抬起頭，眼睛又亮晶晶的了，像兩塊藍寶石。

「你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麼沒被記在我給你的資料中嗎？」

「為什麼？」

「因為它並沒有那麼複雜。」

蘇西看起來有些迷茫，莫寧又誇她學習深入，又說這問題並不複雜，這是為什麼？

「你之所以理不清理論的脈絡，是因為缺乏實踐。」莫寧解釋道：「機甲師的實力分為四部分：精神力、資源、知識和戰鬥經驗。你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積累知識，這會讓你成為一位優秀的工程師，但到了一定程度，就會陷入瓶頸。」

「用你剛才問的問題舉例，一個擁有a級精神力的機甲師並不需要公式來意識到答案所在，她只需要透過精神力感知迴路使用過程中的能量流動，再對比腦中的知識，很快就能解決問題。」

「可是……」蘇西鼓起勇氣說：「我不喜歡戰鬥。」

莫寧開始循循善誘。

「我知道你喜歡搞研究。我的意思並不是讓你上戰場，但如果你想研究更高階的機械，你必須邁入超凡的門檻。

「你應該知道飛鴻製造的首席工程師易修明，他就是個熱衷於研究和製造的超凡機甲師。按理說，他應該不止擁有現在的地位，但他不擅長戰鬥，也不喜歡紛爭。你可以找他聊聊，問他是如何突破超凡的。」

蘇西感激地點頭。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精神力太弱，但普通超凡機甲師突破的路並不適合她，莫寧那種戰場突破絕地反擊的風格更是對她毫無幫助，甚至有把她恐嚇到。

易修明就很好。

莫寧叮囑完蘇西，轉頭就給易修明老頭髮了條訊息。

[宇宙和平：我有個天才學生，叫蘇西·埃德加，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