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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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您到底是怎麼了？是不舒服了麼？”小柳有點惶恐，雖然神無憂還是那個神無憂，但是卻莫名地多了一些疏遠感。小柳回想著此前在遺蹟裡發生的一切，心口驟然一疼。

難道殿下被惡魔影響了心智了麼？

神無憂對她的詢問沒有絲毫回應，這個時候的他腦海裡還是一片空白，只是從本能上有一些牴觸和一絲慾念。小梨端著飯菜走了進來，然後就看到一旁呆立著，泫然欲泣的小柳，還以為是小柳怎麼了，當她把目光轉向神無憂的臉上時，小梨手上一晃，碗筷險些掉在了地上。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表情冰冷，雙目赤紅，本來清秀的一張臉，現在卻無比扭曲。

“殿下您究竟……”

神無憂用力地將手邊的東西摔在了地上，然後一指門外。

“出去！都給我出去！”

小梨和小柳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然後帶上了門，留下神無憂一個人在屋子裡。

“太子殿下他究竟怎麼回事？”待在門外的若湘看著兩女退了出來，連忙上前問道。小柳面色蒼白地看著她搖了搖頭，然後一臉悲慼地離開了。若湘柳眉微蹙看著緊閉的房門，長長地嘆息，卻不知她在想著什麼。

只剩一人的房間，神無憂坐在床上，他抬起顫抖的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方才就是那種暴虐的衝動，有那麼一刻他有一個殘忍的想法，不過很快這個殘忍的想法就被他的理智壓了下去。此時他正在和腦海裡那個詭異的聲音作鬥爭，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時而憂傷，時而冷漠。

神無憂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一股子令人絕望的空洞感，他摸著自己的胸口，還有著心跳，而折磨了自己十幾年的丹田裡也已經空蕩一片。那一座存在於丹田裡的核電站已經消失無蹤，但是自己的丹田依舊是混沌一片。對了神格，神無憂想起來了什麼，他張開自己的雙手，呆呆地看白淨的掌心。

神格不在了，看來那段記憶是真的。那麼它究竟帶走了什麼？是記憶還是感情。

神無憂看著旁邊桌上的冒著熱氣的飯菜，他強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走到桌邊，然後伸手抓向了碗裡。灼熱的刺痛感，感官正常，可是為何對自己有一種陌生感呢？

神無憂轉身看向放在梳妝檯上的鏡子，紅石鎮產的鏡子裡自己的形象清晰可見，只是表情有些扭曲，臉色有些蒼白。神無憂扶著桌子，不斷地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卻怎麼也找不到頭緒，最後只好放棄。

神無憂自己洗漱之後，趴在桌子上將飯菜吃得一乾二淨，飯菜的量還不少，但是他還是勉強地吃了下去。神無憂潦草地吃過飯然後穿著一身貼身衣物就走出了房門。

門外還有人在等著他，他恍然地看了這幾人一眼，扶著額頭想了想。

“弱寒呢，弱寒在哪裡？不是說要去面見什麼人呢？叫她回來。”說罷神無憂癱軟地坐在臺階上，他現在身上幾乎沒有什麼氣力，走了幾步就感覺到深深的疲憊感。離他最近的小梨立刻扶著他，神無憂招招手，然後臉深埋在了雙腿間。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軟蛋一般，毫無修為，就連最後的依仗都沒了。神無憂嘗試在心底裡呼喚著白雪的名字，但是已經沒有了任何回應，甚至也沒有一絲絲的連結感。自己什麼都沒有了啊！

神無憂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他苦笑一聲，然後指著自己的臉道：“我現在是不是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我……什麼都沒有了啊！”

兩位陪伴他多年的侍女在這一刻齊齊地抱住了他，神無憂感覺到自己的肩頭被打溼了，但是面對此種情景，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想像往日一樣抱住兩人，但是手指動了動，卻沒有這麼做。

神無憂離開的時候，若成帶著自己的夫人和靈劍閣的弟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