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難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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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憂在和古神溝通完之後，腦海中思緒依舊沒有停止。

即便被告知，他的信仰之力更加精進了，也沒有露出什麼喜色，因為他所看到的畫面，實在是有太多疑慮之處了。

尤其是那個培養容器在閃耀金光之後，走出了一個令眾神歡呼的人造神，令他覺得各種不安。

他隱約覺得很可能這個人造神，就是日後古神消失的一個重大隱患，他多年的現代科幻片觀影經驗這麼告訴他。

“阿無？”

華紫煙叫了神無憂許多聲之後，神無憂終於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對上華紫煙那一對和他一樣顏色的眸子。

“阿無，我沒有辦法理解你和姐姐所說的，創造出來的神，是什麼樣的概念，古神真的是可以被有目的地創造出來的嗎？”

“對，其實所有的古神，都不是天生的神明。”神無憂半沉吟道，展示出手掌中的神格。

“神格就是被他們創造出來的。”

“可是這是為什麼？”華紫煙的柳葉眉擰成了一團。

“人們總是想要創造出強大的東西，但是那經常難以控制。”神無憂說。這句話他只敢對華紫煙說，如果讓屍神教的眾多教徒，都知道他們信奉的古神其實是被人為造出來的，那整個教派可能會迎來一場信仰上的滅頂之災。

在這之前，神無憂知道神格是被造出來的，古神的稱謂，是那些現代人用以拉攏和聚集這個世界的種族所產生的，一個替代神明的符號，嚴格來說，古神就是偽神，將這個世界的古人無法理解的科技和思想展示給他們，讓他們以為是神力，然後以神明自居，古神的指令就成了天意。

這也不難解釋，為什麼普通訊徒都對古神無比虔誠，而作為古神祭司的東越王妃，卻說她是古神的倀鬼。

明知道古神的旨意是虛假的天命，她卻還是要這樣傳達給每一個信奉古神的教徒。

她自己，也是看到過古神真實來歷的畫面的。

那她有沒有看到過那場古神和魔神的戰爭呢？那場令古神幾乎消失的戰爭，就沒有任何一個古神想要告訴他們後世的信徒嗎？

“我的母親經常透過祈禱和古神溝通嗎？”神無憂問。

“在她嫁入東越王府之前，幾乎每天都會祈禱，成為王妃之後，她只有在閒暇時才會祈禱。”華紫煙說。“阿無問這個幹什麼？”

看來母親經常和古神溝通，神無憂想道，隨後問：“那她有沒有看見過一場戰爭，一場古神和魔神的戰爭，那場戰爭聚集了所有的古神，本應該一舉消滅魔族，但是古神一方有人反水，導致全線崩盤。”

“大多數古神被殺死了，有一個被囚禁在地底，雖然魔族也受到重創，但古神和信徒們全軍覆沒，我覺得古神應該會把一些戰爭的細節告訴他們的信奉者。”

華紫煙眼中不乏迷惑，先回答了神無憂的問題。“我沒有聽姐姐提起過，事實上她和古神溝通，獲得的大部分資訊她都沒辦法完全理解，更沒聽過什麼戰爭。”

神無憂心裡有些失望，這是他離真相最近的一次，剛抓住一點線索，還沒往前摸索多少就斷了。

“你是從哪知道這場戰爭的？”華紫煙忍不住問道。

“古神的墓穴，紅石鎮邊上就有一個。”神無憂也不瞞她，回答道。

“那裡面有一塊棺木，裡面囚禁著一個，讓許多古神都忌憚的人，也許是神，我在裡面感應到了神格。”

如果是神無憂把這些訊息告訴普通人，對方肯定會驚得睜大眼睛，渾身起雞皮疙瘩，但是華紫煙沒有，她微微皺眉，在思考神無憂透漏出的訊息。

“阿無你覺得被關著的是一個古神？”

“也許是，但他的神格代表著兩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