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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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個百分點。張躍,微觀來看,你救不了幾個人,宏觀來看,你可以成為下個十年生存率增長的一個百分點。
這是一個充滿絕望的領域,這是一個需要面對一次又一次失敗的領域。
也許終其一生,都很難治癒幾個病人,一生的貢獻,也只是化作那百分之幾的增長率。
可現代醫學就是這樣,它不是一個人施工的屋宇,醫生、護士、患者它是一群人,一瓦一礫、共同鑄就的殿堂。
*
晚上11點,簡清換下白大褂,去病房接鹿飲溪回家。
老虎、小白兔、倉鼠最後畫一張,熊貓。黑白線條勾勒的圓滾滾動物落在纖薄的A4紙上,紙張放到了枕邊,陪伴瘦弱的小女孩入眠。
桑桑在藥物作用下,逐漸陷入睡眠。
桑桑的母親還在輕聲傾訴桑桑小時候的故事。
說桑桑是留守兒童,小時候,她們都在外地務工,過年才能回一趟家,看看老人和小孩,早知道會有今天這個模樣,當年不管再苦再累,她都該把桑桑養在身邊。
如今,相伴的時日無多,再後悔也無濟於事,只能在痛苦和煎熬中度過剩下的每一天。
鹿飲溪邊聽,邊在紙上塗塗畫畫。
她小時候也是留守兒童。
被顧明玉丟到了鄉下。
那時候鄉下通訊不發達,不像現在人手一個智慧手機,十里八鄉,也就一臺座機電話,想打電話聽聽母親的聲音,還要到別人家去,說些好話。
顧明玉從不會往家裡打電話,從來都是外婆打給她,又怕打擾到她的工作,藉著逢年過節的由頭才敢打。
她把鹿飲溪丟到鄉下的那些年,只回來過兩次。
一次是冬天,過年,她帶著年貨回來,看見鹿飲溪,蹲下身子,張開手,想抱一抱許久未見的女兒。
那時,鹿飲溪已經有些認不出顧明玉的面孔,躲在外婆身後,怯怯地看著那個漂亮而陌生的女人,不肯喊媽媽,也不願讓人抱。
那個冷硬強勢了半輩子的女人,看著她凍裂的小臉,背過身,偷偷抹淚。
夜晚,三個人窩在一張炕上睡覺。
鹿飲溪躺在中間,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見顧明玉和外婆說,已經在城裡安頓好了,要接她們去過去住,城裡的學校好,在鄉下會耽誤她的教育。
外婆不習慣城裡的生活,也學不會普通話,就想在鄉下種田養雞,只說:你把囡囡接走吧,我不去了,你還年輕,再找個男人搭夥過日子,要對囡囡好的。
顧明玉嘆了聲氣,說:不找了,對她再好也是沒血緣關係的,我不放心,她也還想著她爸。就讓她再陪你幾年,等要上初中了,我再接她出去。
那次回來,顧明玉只待了三天。
那三天裡,她被別的小孩欺負了,總算可以咬牙切齒地說一聲:我要回家告訴我媽!
平時她說這種話,都會被嘲笑你沒有爸爸!、你媽媽不要你了!
只有那三天,她可以堂堂正正地說一句我要回家告訴我媽媽!
三天後的清晨,她知道顧明玉要離開,躺在床上,裝睡。
顧明玉親吻她的臉頰,和她說再見,她不回應,等到顧明玉走遠了,她才躲在被窩裡嗚咽。
第二次回來,是處理外婆的後事,她坐在院子的泥地上,嚎啕大哭,怨顧明玉的冷漠,恨顧明玉沒有早點帶外婆看病,自那之後,隔閡始深。
鹿飲溪望著桑桑的媽媽,慢慢紅了眼眶。
這個母親,在悔恨交加中,迅速蒼老。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躺在了病床上,顧明玉會不會和眼前這個母親一樣,後悔不曾從小陪伴。
如果她留在了這個虛擬世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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