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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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時候是冬天,我媽媽說她做夢、夢見一隻小鹿越過叢林,蹦噠到溪邊喝水,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很好記的。
一本正經的模樣,像是幼兒園小朋友在課堂上做自我介紹。
幼稚而認真。
頓了頓,鹿飲溪輕聲問:你呢?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哪怕春.夢了無痕,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她也想知道對方的名字。
十分認真。
身下的女人,眸光清冽,冰涼的手指從鹿飲溪的後頸,流連至她的耳垂,輕攏慢捻,一字一句,開口說:簡清,簡單的簡,清水的清。
簡清,簡清
鹿飲溪默唸了兩遍,牢牢記住,心頭不期然湧現一絲怪異。
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好像在哪裡看過
耳垂已被□□得通紅,簡清改用拇指指腹,輕輕刮蹭鹿飲溪眼尾下方的褐色淚痣。
遊離在月色中的曖昧一點點纏繞上來,鹿飲溪擠出一絲清明,打破沉默曖昧的氛圍: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這好像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在一傢俬人會所。
然後呢?鹿飲溪蹙眉,想不起來何年何月去了哪傢俬人會所,碰見了這個人。
這人這麼好看,她如果見過,定會過目不忘。
然後簡清用指尖撫平鹿飲溪的眉心,語氣平靜,眼中審視意味不減,我把你帶回了家。
此話一出,曖昧瞬間冷凝在月光下。
鹿飲溪慢慢坐起身,拉開彼此的距離:什麼意思?
什麼帶回家?
包養?還是一夜情?
無論哪個,都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就算是夢境,就算這人長得好看,也不能這樣隨便侮辱人
簡清伸手,挑開她的腰帶與睡袍,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腰帶鬆開,睡袍如水般滑落,堆疊在腰間,月光虔誠地親吻她脊背,照得肌膚宛如羊脂白玉般細膩無暇。
鹿飲溪赤.裸著上身,跨坐在簡清腰上,滿腔柔情盡數褪去。
她閉上眼睛,掩去眸中翻湧的怒意,揚起左手,啪一聲,狠狠扇了身下人一耳光。
*
啪一聲,冰箱門被人隨手關上。
一個穿黑色睡袍的女人站在冰箱邊上。
女人身材高挑,臉頰紅腫,神情冷淡,殷紅色鮮血沿著她的左手指縫蜿蜒而下,滴答滴答,攢了一地。
她扯過一條薄毛巾,裹上從冰箱拿出的醫用冰袋。
冰袋貼臉,刺骨寒意沿著肌理融入血肉。
簡清不動聲色,一邊敷臉,一邊看向客廳的沙發。
沙發上的人,黑髮,紅唇,眉目清澈,抱著膝蓋,紅了眼眶,纖弱乾淨又委屈的模樣,好像她才是那個捱打的人。
察覺到簡清的視線,鹿飲溪抬頭看她。
對視兩秒,鹿飲溪唇色蒼白了幾分,下意識抬起左手攏緊衣領,身子往沙發角落縮了縮。
像只受驚的小貓。
簡清放下冰袋,走過去,居高臨下俯視她。
鹿飲溪盯著看了簡清幾秒,又低頭,看著她不斷滴血的左手,有一瞬的心悸眩暈,面色更加蒼白,顫聲道:你、你包紮一下
扇了這人一耳光後,鹿飲溪順手拿起床頭櫃匕首自衛,誰料這人竟眼也不眨地握住刀鋒,拽過匕首丟地上。
空手奪白刃,簡直像個瘋子。
簡清置若罔聞,抬手看了看滿掌的鮮血,又看了看鹿飲溪蒼白的唇瓣,思忖片刻,食指彎曲,挑起她的下巴。
鹿飲溪驚魂未定,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下巴被抬起,沾血的拇指覆上柔軟的唇瓣,沿著唇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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