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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源還是非常豐富的。十幾天來,全縣各鄉紛紛傳出打出高產水井的喜訊,雖然這些水井的出水量還談不上能夠緩解全縣的旱情,但已經讓知縣韓文看到了一些希望。
當然,悲觀的訊息也是有的,各處打井隊的效率實在是讓人不忍卒視。韓文徵用了全縣所有的巫師神漢,讓他們負責勘測井位,然而,往往要打出三四口廢井,才能打出一口水量充盈的水井,大量的金錢就這樣扔在一個又一個深不見底的幹坑裡了。
最為悲摧的,就是鄭春這一隊了。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邪,鄭春帶的這一隊打的井每口都是廢井,有些直接就是乾井,有些雖然能見點水,但一天一夜出不了幾個立方,毫無實用價值。
鄭春知道打井的投入有多少,雖然有些土方工程是由村民們義務完成的,但請打井的工匠還是要付報酬的。另外,打井也有一些物料的支出,為了減輕農民負擔,這些東西都是縣衙提供的,花費也不在少數。
用了這麼多錢,沒有打出一口水井,鄭春感覺到壓力山大。他把勘測井位的風水師陳觀魚叫來訓斥了一番,陳觀魚道:可能是村裡的村民有什麼不敬鬼神之舉,讓井龍王生氣了,這才把水帶走了。要想打出水井,必須讓全村的男丁都出來祭拜,這樣才能保證打出水井。
鄭春對於陳觀魚的話也是將信將疑,但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了。於是,這天中午時分,他讓里長把全村的男丁都喊了出來,跪在正在打的一口井前面,行祭拜之禮。
農曆四月,相當於公曆的五月份,南方正是初夏時分。正午的太陽酷熱無比,曬得全村的男人們都頭暈眼花。但陳觀魚說了,不如此不足以表現出求水的誠意。這也就是這個陳觀魚還比較仁慈了,據說有些地方為了求水,還有把神像用鐵鉤子鉤在人身體上的事情,血淋淋地,以求感動上蒼。
待到百姓們都跪好之後,陳觀魚穿著道袍來到面前的一個小坡上,開始念起一篇長長的祭文。他念了足有半個時辰,這才開始指揮眾人磕頭:
“一拜!龍神慈悲,賜我清水,救我眾生……”
“二拜……”
“……”
“山洪來了,快撤!”一聲吶喊打斷了神漢的嘮叨,引得眾人一齊回頭察看。只見在人群的一角,一名生員打扮的年輕人正閉著眼睛拼命地掙扎著,嘴裡嗚嚕嗚嚕地喊著什麼。在他身邊,一名年齡與他相仿的農民抱著他,用手使勁地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喊出聲來。
“昊哥,昊哥,你快醒醒!”那青年農民對年輕生員小聲地喊道。
“山洪……”名叫蘇昊的這位年輕人猛然睜開眼,眼前是一片耀眼的陽光,還有幾百名注視著他的村民和差役,他下意識地閉上了嘴,眼睛裡閃動著惶恐和驚詫之色。
“是什麼人在擾亂祭拜!”鄭春黑著臉,大踏步地走了過來,對著這二人怒喝道。
那青年農民名叫蘇小虎,是蘇昊家的鄰居。剛才他與蘇昊跪在一起,正在虔誠祈禱之時,突然聽到蘇昊狂躁地大叫起來,嚇得他趕緊去捂蘇昊的嘴,但已經遲了。看到官差過來喝斥,蘇小虎連忙跪著求情:
“官差老爺,昊哥可能是中暑引發了臆症,這才大叫起來,嚇著官差老爺了,請老爺恕罪。”
旁邊的村民們看到喝叫的人是蘇昊,也都撇了撇嘴,臉上有些不屑,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意思。里長蘇仲走過來,對鄭春行禮解釋道:“鄭老爺,這蘇昊是個讀書人,身體虛弱,在太陽底下曬了這麼久,可能是引發臆症了,請老爺恕罪。”
“哦,是這麼回事。”鄭春看到蘇昊一身秀才打扮,知道自己也奈何他不得了。秀才也是有功名的人,這不是他一個雜吏能夠懲罰的。他正有待說幾句場面話,忽然見到一個年輕姑娘從一旁飛奔過來。這姑娘一直跑到蘇昊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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