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山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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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一股莫名的壓力襲來，讓他隱隱有些站立不穩，彷彿自己一失足就會跌落下這看不見底的深淵。

“你看起來似乎有心事？”

這時，一道女聲從身後傳來。

白羽沒有回頭，他知道來人是誰，只是不清楚對方的來意。

“面對一些取捨罷了。”

“如果你不想放棄，我不覺得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夏娜身著武裝，緩緩落下，解開頭部面甲後，站在白羽身側，順著對方的視線，遠眺這片天地。

風，混合著硝煙，吹動她的長髮。

白羽側頭看了她一眼，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戰甲的包裹下更顯火辣，長髮披肩，目光灼灼，絲毫不避諱自己的目光。

四目對視，良久，夏娜率先敗下陣來。

見她扭過頭，雙手背在身後，朝前踱步，來到懸崖邊緣處，赫然轉身，伸手指了指天空中滑落的一顆流星，說道：“要不要許個願望？”

說著，也不管白羽聽沒聽，自己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開始默默許願。

白羽沒有告訴她流星的真相，只是靜靜看著她，目光柔和，少了些許往日的清冷，多了些人間煙火氣。

對於這些美好畫面，他不忍出聲打斷。

這個世界太過殘酷，以至於他都快要忘記上一次有所觸動是什麼時候。

或許是剛發現揹包神意的時候，又或者是初次見到流螢的時候，還是第一次飛上天空時？

放下手，許願結束，夏娜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揹負了太多，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聊聊，雖然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有個人能傾訴心事，你也會好受許多。”

傾訴？

白羽都快不記得還有這麼一個詞，只是因為他沒有傾訴的物件。

之前是這樣，現在仍舊是這樣。

面對流螢時，他根本不需要這種繁瑣的舉動，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就能明白自己的想法，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她比自己還要清楚，稍有不慎，滿盤皆輸，就連自己剛剛取得的大好局面，也會隨之葬送。

她不是沒有提過，放棄這顆星球，放棄這個文明。

準備充足，想要逃離並不是難事，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有著科技文明全面發展資料的她，只要給她時間，她可以打造出一支橫掃銀河的艦隊，那個時候，復仇也好，放手也罷，有了實力，心裡終究是有了底氣，無需現在這般，提心吊膽，擔心會有艦隊闖入內部星系。

當戰爭蔓延到地月系統時，哪怕他再強，也無法阻止地球被毀滅的命運。

摧毀一顆行星，對於高等級文明而言，易如反掌，更別提現階段的流螢就有這樣的實力，戰爭的炮火，哪怕僅是餘波，也足以對地球造成毀滅性打擊，無法防禦。

“所以，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找我聊天？”

白羽笑道：“我沒你想象中的那般脆弱，如果沒有實力也就罷了，既然有了負隅頑抗的力量，不嘗試一番，心中難免會有所遺憾。”

“或許事情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呢？”夏娜略顯天真地問道。

白羽微微搖了搖頭，仰望蒼穹，那一顆顆劃過天際的流星，就如同他對這個文明的看法，陌路之際，爆發出最為絢麗的光輝，作為終焉，畫上一個句號。

“天真的想法。”

“我們還不夠強大，沒有傲視寰宇的資本，在這個黑暗的宇宙中，我們的存在，或許就是為了點亮那麼一瞬間，散發出來的點點光輝，照耀這方寸之地。”

“天堂和地獄之間，沒有我們選擇的權利，只有我們被選擇的命運。”

頓了頓，白羽苦笑。

“呵呵，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你只需要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