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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吳學為給許初介紹了三人的用藥思路,許初看來看去,不過是一個枳實理中的增減,不禁皺起眉頭。這藥雖不至於加重病情,但對於治療可以說是毫無益處。吳學為說時也面露難色,大概對這效用是瞭然於胸的。
那白正三則陰陽怪氣地問到:「不知這位小先生有何高見吶?」
許初面色一紅,沒有答言。又要了更早的脈案來看,發現半月以來,陸元朗竟已延請了十餘名醫者診治,不禁暗暗叫苦。
這治病最忌諱的就是反覆改換用藥,幾付效果不佳便另請他人,後者自然不會沿用前人思路,弄得越來越亂、越來越奇。雖說前面的方子全都藥不對症,但若陸元朗是這個就診習慣,他的處境也難了。
何況旁邊三位都是杏林高手,自己在他們眼中,不過侄輩小子而已。自古同行是冤家,上來就推翻其藥方另闢蹊徑,他們也是絕難同意的。
萬般無奈,也只能硬著頭皮上。許初坐下,斟酌著寫了方子,起身拿給三位同行。
白正三隻看兩眼便要發難,被劉述拉住了衣袖。
劉述捋捋鬍鬚,呵呵一笑:「不錯不錯,新奇得很,新奇得很吶!許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見識,老朽佩服。」接著轉向池一清道:「大總管,貴莊既得此高手,何愁元朗賢侄不愈?我家頑童近來染疾,老朽心中實在牽掛,就辭去啦。」
許初吃了一驚,只見池一清還未來得及挽留,白正三又已開口:
「老朽慚愧,診治多日,也沒讓陸莊主有點起色,不敢多留,就同劉兄一起下山去了。」
說罷兩人就互相謙讓著出門,池一清趕緊追了出去。
許初看那吳學為,他正拿著那方子細讀,彷彿沒有聽到剛才這一場風波。
「許先生可有把握?向來諸位醫家所開,都是大補的方子。我三人見陸莊主大補無用,因此改了溫補理中,雖未見效,好在沒有惡化。如今你這方中多有散結之物,散則寒涼,雖有幾位補劑,不知能否制衡啊。」
「寒毒難去,將成痼疾,壅則撤之,自然以散利為主。」
「理雖如此,終究太過冒險。」
吳學為說罷,往外看了一眼,見池一清還和那二位在門口費口舌,便湊近許初,小聲道:「這位先生,你還年輕,我好意提醒你,這種府第不同於尋常人家,出了事是要連累你我醫者的!」
許初這才明白劉述和白正三為何匆忙辭去,原來是早知道陸元朗此病必然不起,害怕遭受池魚之殃,樂得趕緊脫身。
直到此時,許初才發覺自己所處之境的兇險,他哪是來救命的,簡直是來送命的!
吳學為殷殷勸他:「我見你年輕有為,可不要折在這上頭!」
許初心中一時大亂,慌了手腳。他想起有次師父帶他去給一戶鄉紳診病,只一見面色就知道沒有回天之力,故意說了幾句胡話,要了一百兩一日的診金,氣得那戶人家將他倆趕了出來。
難不成此時自己要效法先師?以枕霞山莊的門第,一百兩恐怕嚇不住,不知五百兩是否可行?
「罷了罷了,」吳學為一揚手,將處方拍在許初懷中,「在下家中還有老小,奉陪不起!我見你這方子,也未必全然胡說,假若奏效,請務必到敝號一敘,在下倒要當面討教。城西平陽坊東頭便是。」
說著他便拂袖而去,正趕上池一清送客回來,略略拱手就急匆匆走了。獨留許初呆立原地,手上託著一張揉皺的方子。
「許先生稍候片刻,容我稟告莊主。」
房中只剩下幾名服侍的下人,都在偷眼看他。許初忽然想到,脈案上那十幾個名字,大概並非是陸元朗棄用,而是如今日三位一般自行辭去的。
到了這步田地,陸元朗還能保持那般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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