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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聆的眼睛半開半閉,「我……我不行了。」
陸寧不依,非要他起來接龍。溫聆便又艱難地爬起來,手顫巍巍地倒了酒,結果還沒到嘴邊就灑了。
陸寧急得抓住他,晃了晃,道:「不是讓你喝酒,是讓你接龍!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顏後面呢?」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溫聆下意識地重複,眼前陸寧的臉忽然愈發明晰起來,明眸皓齒、笑靨如花,泛著紅暈的臉兒艷若桃李。
「這詩寫得好……陸賢弟……就生得……這般。」他口齒不清道。
陸寧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立刻鬆開溫聆,溫聆便又順勢坐下去,趴在桌上睡著了。
韓溟也早就喝醉了,在那兒呼呼大睡呢。
陸寧心道這倆酒量跟她不是一個級別的。桌案上,還剩了三罈子。
第二日,溫聆也早就不記得自己說了啥。他素來是最重規矩的,這下也有點後悔這次的放縱。韓溟倒是興致勃勃,甚至想過兩日再喝一回,畢竟還有剩下的呢。但溫聆不同意。最後三個人把剩下的酒埋進了一棵桃花樹下,相約來年再喝。
只不過,真到了這個「來年」的時候,卻是月與燈依舊,不見當年人。
天漸漸暖和起來,桃花塢上的花骨朵兒次第開放,漸漸開成一片灼灼的煙霞。學子們都陸續回到了山上,書院裡的一切都漸漸重新步入正軌。
蘇棠說他抽空特意去瞧了溫聆的雙親,二老身子還算硬朗,讓他不必擔心。溫聆甚為感激。蘇棠樂呵呵道,上回年終試溫聆一舉奪魁,這已經在家鄉傳開了,桃蹊書院裡能奪魁的,基本上秋闈是躺著都能過了,他得在溫聆還未發達時,多搞搞關係,看日後是不是有提攜的機會。
陸寧知他是玩笑話,蘇棠即便平時活潑好動些,但既能進這書院,秋闈也該是沒有問題的。對於他們來說,更為關鍵的是春闈,甚至殿試。
當然,如今說這些還早。
雖然如今飛花臺上貼著的是溫聆年終試的文章,但他倒是很平靜,也未提過此事。他也曉得,若非李晞和陸寧的缺考,他是拿不到這個第一的。
書院中逐漸熱鬧起來,直到眾人開始在教舍上早課了,都始終未能看見李晞的蹤影。
窗外有燕子的嘰喳聲,陸寧以手支頤,看著眼前的《中庸》,耳邊是諸葛慎頗為洪亮的讀書聲。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
諸葛慎是夫子當中最為古板嚴肅的,奉四書為經典,每回授課都是這幾本書來回講,美其名曰正統。
正統歸正統,但陸寧不喜歡看這種早已爛熟於心的東西,沒有一點新鮮感。
好在諸葛慎的課並不多,今日是正式開學好幾日了,才上了這一次。
都開學這麼久了,那個李晞會不會不來了啊?
陸寧心裡不禁開始暢想。若他不來,她以後便不用擔心被揭發,而且也不會有人次次都找她的麻煩,跟她不對付。
右邊一聲輕響,接著是耳邊一道宛如魔咒的聲音,「是不是在想本公子啊?」
陸寧轉頭,果然看見李晞那張精緻絕倫的臉,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朝她笑著。那笑容,帶著少年人的熱情和恣意,如驕陽般燦爛灼人。
「你……」陸寧嚇了一跳,他怎麼忽然冒出來的?
書院的學舍並沒有固定座位,所以每次都是隨意坐的。今日這堂課,陸寧挑了頗為偏僻的角落。陸寧看了看身後的窗子,料想他是從窗子跳進來,坐到她身邊的。
這膽子也太肥了,竟敢當著諸葛夫子的面跳窗戶!陸寧下意識地看了看不遠處的諸葛慎,只見他背對著陸寧的方向,還拿著書搖頭晃腦地念著,視線都未曾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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