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陸白篇——那一定是她的錯覺，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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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午後，慵懶的陽光穿透了窗戶，傾灑在教室乾淨的地面上。金燦燦的影子喚起了屋子裡的溫度，暖洋洋的又顯得些許乾燥。

沒有了平日學生們的喧鬧，整間畫室可以說是安靜至極。甚至，仔細聽上去，可以察覺到畫筆觸動紙張發出的聲響。

在教室的一端，葉愉正筆直地端坐在椅子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為了讓自己更加美觀，她的雙腿微微彎曲靠向身體的一側。

印象中，當作繪畫模特這件事，對她來說並沒什麼難度。趕上考試周時，當的次數多了，還覺得有些無聊和疲憊。唯獨這一次，她抬眼望向對面的陸白，心中卻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

這種感覺讓她渾身繃緊，連鞋子裡的腳趾都變得僵硬起來。

是陸白的目光太過灼熱了嗎？葉愉凝視著他，又極力否認。陸白的眸子向來如湖水一般溫柔寧靜，又怎麼可能有其他的情緒停留其中？

那一定是她的錯覺，一定是。

葉愉胡亂猜測著，忽然撞進陸白的視線中，她的心跳幾乎要漏掉了半拍，立刻慌亂地低頭看向地面。

不知道怎麼的，被陸白這樣專注地盯著，就好像從裡到外全部被完全看穿。她緊張地抓住椅子，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就這樣，熱氣從她的脖頸燃燒到了臉頰兩側，再從耳朵一路燒到了頭頂。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陸白停下了手中的畫筆，他推了推眼鏡，不動聲色地問道。

“沒有！”葉愉急忙搖頭否認，然後將袖子往上挽起，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傻笑道，“可能是天氣有點熱。”

“貿然開窗戶，可能會感冒。”

陸白站起身望向窗外，思考著如何才能將室溫降下來一些。

“沒事沒事，還是先畫吧，我現在不熱了。”

葉愉違心地說著，雙手比作扇子象徵性地扇了兩下，“還有多久呀，陸教授？”

“準備收尾了。”

陸白走到窗戶旁，將窗簾全部拉上，再走到教室門口，按下電燈開關，“這樣可能會涼快些。”

望著教室由透亮到昏暗再到明亮，葉愉點了點頭，重新擺好姿勢。

“好的，知道啦。”

望著陸白重新拿起畫筆，葉愉的腦袋裡飛速思考著，怎麼樣才能夠在短時間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的目光落在陸白的黑色短靴上，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和陸白對視會害羞的話，那就只好盯著他的五官和衣服。這樣不僅可以欣賞到陸白的容貌，又可以將心情放鬆下來。

想到這裡，她的視線上挑，重新看向陸白的臉龐。

最上面，那些梳得很整齊的碎髮，遮擋住了他面部的小稜角。微微彎曲的眉型十分柔和地延展著，幾乎看不出一點鋒芒。高高聳立的鼻樑上，架著那副閃閃發光的金絲邊眼鏡。

目光逐漸下移，從他飽滿的紅色唇邊，再到收緊的下頜線，然後，便是凸起的喉結。

所有的一切，在白皙又富有光澤的面板襯托下，都是那麼得完美無瑕。

除此之外，陸白上衣穿著一件杏色高領羊毛衫。這件毛衫極為貼合，又因為他的身體一直向畫板前傾，更是將他挺拔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

除了英俊，葉愉能想到的形容詞，大概還有高貴和典雅。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沒有拿畫板記錄下來，著實是一種浪費。她應該同樣面對畫板，將此時此刻的陸白記錄下來，然後再將畫作裝裱起來，拿回到家裡。

她眨了眨眼睛，臉上瞬間浮起一抹壞笑。

不，一張還遠遠不夠，要畫很多很多張陸白。要能夠鋪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