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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祀覺得,自己被填滿了。
他蹭了蹭,疲憊的開口,「孤夢見小時候,那毒婦把孤鎖在黑漆漆的小屋裡,木板浸了水,又涼又濕,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冬日裡天冷的要人命似的,孤實在站不住了,蹲在地上一小會兒,衣裳便跟地板凍成一團,起不來,渾身被凍僵了。」
他回憶著往昔,身上也跟著微微顫了下。
趙榮華沒有動,只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脊,似在安撫。
與容祀的幼時相比,她陪在李氏身邊,也沒好到哪裡去。
李氏苛刻,尤其對她更甚,都言長者仁厚,李氏卻是丁點沒有生出慈愛之心。
若是當著外人,李氏定是一副菩薩模樣,溫聲軟語,錦衣華服;可一旦只剩下她們祖孫兩人,李氏卻也懶得裝腔作勢,使喚她不說,還總用惡毒的言語譏諷她的母親,順道謾罵她跟宋文瑤相像的眉眼,從外貌上升到人格,她在李氏嘴裡,活脫脫一個討債的。
刑剋雙親,不肖子孫!
她做的再好,再聽話,李氏都不滿意。
她擁著容祀,就像擁著幼時的自己。
那時的她,多希望有人能來抱抱自己,哪怕撫著她的小腦袋,說一句:淳淳,你很好。
她都會心存感激。
她看著大房二房如何疼愛自己的子女,心生羨慕,也只敢藏在心裡,面上不敢顯露半分,否則李氏定會拿著她不知好歹的錯處,變著法地責她罰她。
毒婦壞透了,把凍僵的孤提到溫熱的爐火前,甫一甦醒,便被她們鉗著胳膊,沒命的往孤身子裡扎針。
那針又細又長,竄進肉裡便不見蹤跡。」
容祀說完,覺出身上一鬆,不由握著她的手腕挪到唇邊,「孤去找父皇哭訴,卻被他一掌扇了回來,緊接著便是拳打腳踢,無休止的謾罵。
孤怕死了,孤覺得父皇要打死孤,孤的鼻子耳朵都冒血了,可他還是不肯罷休,最後提溜著孤的領子,扔到毒婦的跟前,讓孤給她下跪,賠不是。」
你父皇,不信你。」趙榮華摩挲著他的頭髮,微微側下臉,對上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不禁一愣。
容祀眯著眼眸,不屑似的輕嗤,「弱者才會乞求他人的信任。」
趙榮華心裡暗道:強者也有弱小的時候。
她沒駁他,便由著容祀繼續。
孤又夢見那攤爛肉了,又腥又臭,父皇說,那是毒婦和他未出生的皇子,被孤衝撞了,所以小產死了。
呵,孤竟不知,何時衝撞了那個毒婦,以至於父皇險些弄死孤為她報仇。」
宓先生呢?」
他,他也拋棄了孤,給外祖母服喪去了。」
那不叫拋棄,宓先生從未…」
那就是拋棄,於孤而言,在孤需要的時候,他們不在,就是拋棄,就是背叛!」
他說的不容辯駁,連眉尾都帶了冷厲肅殺之色。
孤要讓那毒婦不得好死,」他喘了口氣,將腦袋靠向趙榮華的胸口,嗅著清甜的香氣,連情緒也跟著平復下來。
還有父皇,孤等著他親手弄死毒婦,才好,親手,弄死他…」
殿下,你很燙,我必須先把宓先生喚來。」趙榮華想起上回在行宮他身子發熱後,就自捅了一刀,登時便有些後怕起來。
容祀不管,伸手圈住她欲走的腰,按在自己身畔。
淳淳,從前是孤不好,嚇壞了你,往後孤會改的,改到你滿意為止。」
他長睫眨了眨,聲音很是輕柔,柔到讓人產生錯覺,彷彿他一直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君子,通情達理的好人,倒顯得趙榮華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殿下,你不用改,不用為我改…」她拒絕這種溫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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