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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

這是想著走之前留下點餘威，好威懾那些有心之人。

不過這態度……

地委那邊是默許的。

畢竟今天領導也的確幫了些忙，說是找東北那邊的機械廠商量下，請那邊的一些老師傅過來指點工作。

地委的張順原又不是傻子，他才是主持一方工作的人啊。

午飯時出去交流，大概就是在某些方面達成了一致意見。

楊秘書再度躺下，看著窗外的月光，心情卻遲遲不能平靜。

無線電廠直屬四機部，但依舊繞不過地方政府。

領導即便是副部長，有些事情還要跟張順原這個地委書記商量。

哪有什麼絕對的東西？

權力也好，自由也罷，都是相對的。

不過，睡眠是獨屬於他的。

楊秘書閉上眼睛，領匯出差走後，他還留在蕪湖這邊，遇到的麻煩事不會少。

也得多用心應對才是。

……

南雁預計離開是在十月份，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九月下旬，她在參觀了無線電廠的收音機生產線後，第二天就前往上海。

然後借道香港，飛往海灣地區。

海灣第一站，德黑蘭。

兩個秘書都留在國內，和南雁搭檔出現在德黑蘭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個頭不算特別高，眉眼平平一如其名，李平。

丟到人群裡還真不會被一眼看到。

大隱隱於市嘛。

普通人也挺好，起碼不惹眼。

然而這種不惹眼，在抵達德黑蘭的第一天就消失不見了。

從機場出來時，南雁被一個小朋友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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