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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南雁現在拿出來的東西，自然有人會護著她。

得罪人就得罪了，反正之前也沒少得罪人。

怕他個鳥！

「小高走之前，安排任雪松同志來處理裝置除錯，他是咱們廠的副總工程師，經驗也十分豐富，要不讓小任帶著黃副部長去車間裡參觀參觀？」

孫國興到底是給了這位副部長臺階下。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等著人送走後，任雪松也鬆了口氣，「這位黃副部長倒是真懂這些。」

孫國興不太懂，上了年紀的人哪怕是平日裡跟著耳濡目染，也忘得差不多了。

聽任雪松說起參觀的事情，孫國興覺得丁海銘得倒大黴。

黃副部長要是啥都不懂的門外漢還好說，偏生還算半個專家，自然知道其中的艱辛。

那對丁海銘之前的態度，絕對不能容忍。

化工部其他人不覺得，畢竟當時丁海銘也就是電話指揮，把季長青氣得夠嗆。

但這次給南雁上眼藥何嘗不是給黃副部長挖坑？

他要真的追究南雁的責任，那豈不是要追究到首都，追究到總理那裡去？

這後果，黃副部長擔不起！

儘管有驚無險，這事完全是資訊不暢通導致的結果，但黃副部長可不見得會這麼容忍下去。

丁海銘要倒黴了。

孫國興頗是高興，打算回頭把剩下那小半瓶茅臺喝掉。

看到那龜孫子倒黴，他高興，高興得很呢。

南雁還真不知道大本營發生了點事。

這幾天她十分忙碌。

歐洲小國來訪，本意是想要諮詢法國、荷蘭裝置的相關問題，外貿部覺得可以把握這次機會，跟這邊談談。

所以請教就變成了買賣。

最熟悉這整套大化肥裝備的就是南雁，孫副部請示上級後，南雁被喊到了首都。

她外語不錯，再加上對裝置十分熟悉，遠比那些翻譯們好用。

這幾天下來說的嘴皮子都幹了，總算把這生意敲定。

孫副部喊著一幫人吃飯，慶祝這筆買賣談成。

雖說尿素合成塔什麼的還沒建成，但技術上的問題已經在解決，他們十分有信心。

這筆生意談成在預料之中，要知道當初採購的一套完成的裝置四千多萬小五千萬美金，而現在賣給這些歐洲小國也才半價而已。

而且還包安裝除錯。

雙方對此都十分滿意。

南雁也鬆了口氣，比起外貿部這成品還沒出來就開始賣貨，她那點膽子還真算不了什麼。

這也算是春節後的一樁大喜事，孫副部十分高興，甚至還多喝了兩口，關心南雁廠子裡的工作進度。

「下旬差不多就能結束除錯，只要油田那邊保證天然氣供應，我們這邊的生產完全沒問題。」

孫副部拍了拍南雁的肩膀，「好好幹，先在滄城那邊待兩年，多積攢些工作經驗。」

南雁的起點已經足夠的高，如今就是需要刷資歷。

再過幾年有了合適的機會再往上走也不遲。

時勢造英雄，但英雄也得禁得起打磨呀。

南雁暫時也沒太多的想法，先把化肥廠弄上正軌再說，從開始運營到生產穩定，這也需要一個過渡，快的話一兩年，慢的話年也是有的。

她年輕也有這耐心，倒也不著急。

只是想要主席他們去參觀滄城化肥廠是不太可能了，國家的領袖們身體都不太好，這次合作是總理牽的頭，但他並沒有像過去那樣盯著……

生老病死，有時候還真是半點由不得人。

沮喪的情緒並沒有發酵太久，南雁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