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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陛下, 屈己不爭, 常樂自足,這是微臣給您上的最後一課。」
蕭雲很聰明,並非明面上這般坦誠直率, 他的聰明潛在他灑脫的外殼內, 包裹的比蠶繭還要緊密。
晦暗敝塞的掖庭內院, 屋內不時傳出呻/吟聲。
顧雲庭推門進入, 鼻間立時湧進濃烈的腥臭味,屋中沒有點燈,破敗的窗紙被風吹得簌簌作響,簾帷陳舊,忽然掉出一隻手,無力地垂落床沿。
他撥開簾子,看見昏厥過去的皇長子蕭昱。
頭髮凌亂,幾綹纏在頸間,雙手白的看不出血色,沿著髒汙的衾被往下看,被面隱隱滲出血跡,顧雲庭彎腰,從下往上掀開,蕭昱的右腿被打斷了,白森森的骨頭露出來,沒有任何處理過的痕跡,他搭上手,覺得蕭昱的血快要流盡,他的小腿和膝蓋全都冰涼。
「殿下,醒醒。」他將自己手裡抱得暖爐塞到他胸口,那人的手指動了動,眼睫睜開,眸色灰敗可憐。
看見顧雲庭時,倏地洩出恨意,幾乎硬撐著坐起來。
「你是來送我上路的。」
他聲音沙啞,剋制著恐懼,然仍有些發抖。
「你的腿必須趕緊接上,否則便會瘸掉。」他冷靜的看了眼,從懷裡掏出藥瓶,灑在傷口處,簡單包紮一番,「夜裡會有太醫為你接骨,之後便得靠你自己日復一日練習走路。」
「你們顧家人都是兩幅面孔嗎?」蕭昱冷笑,「向來慈善的貴妃娘娘,親自著人打斷我的腿,囚/禁在此荒僻庭院,顧少傅又假惺惺過來送藥,送的是什麼?」
「砒/霜?」
他倒吸了口氣,疼的青筋暴鼓。
顧雲庭深深看他一眼,起身往屋門外走。
「母后的仇,只要我活著,便一定要你們顧家人血債血償!」
冬日的風凜冽狂暴,很快將他的話淹沒匿跡,顧雲庭攏著鶴氅,面無表情地朝院門走去。
「郎君,楚州王將軍趕去徐州,如今正在營中與顧大將軍商討軍中官員裁撤一事。」
「劉國公稱病,上元節不會回京。」
「太醫去掖庭看過,道接骨時殿下受了不少罪,好歹那條腿能保住,但走路不會跟從前一般順暢,勢必是會一瘸一拐了。」
「還有一件事,」秦翀頓了頓,瞥一眼關山,硬著頭皮繼續,「查到姮姑娘蹤跡了。」
筆尖兀的一抖,墨汁滴落,顧雲庭沒抬頭,亦沒回話,屋內安靜到能聽見心跳聲和呼吸聲。
秦翀說道:「她和宋元正回了徐州。」
自始至終,顧雲庭都沒有問一個字。
秦翀很不安,出門後與關山看了眼,小聲道:「郎君是不是放下姮姑娘了。」
關山嗤了聲:「你哪隻眼看出來的?」
「這都一年多了,你可聽他提過一嘴姮姑娘?一句都沒有。」
「誰都像你一樣什麼都掛在嘴上?郎君不提,不代表他放下,總之這些日子謹慎點,別往刀口上撞。」
正月瑞雪,京中開始走親訪友。
顧家門口自早到晚馬車絡繹不絕,待徐州交接完兵權,顧雲慕便要回京接手禁軍指揮一職,去歲科考,是由顧輔成任主考官,挑上來的新貴大都成為他的幕僚心腹。
狀元郎褚明旭登門拜訪,顧雲庭將人請到書房,與之聊到晌午,深覺此人聰慧機靈,很會隨遇而安,他雖不是顧輔成的幕僚,但亦能在朝中遊刃有餘。
小廝來報,道昌平伯府世子鴻臚寺高郎君遞了拜帖,人就坐在門外的馬車裡,等著拜會。
褚明旭拱手行文人揖,笑道:「是我叨擾太久。」
「無妨。」顧雲庭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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