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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魚兒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起初在水裡撲通,後來適應了水溫,竟很是怯意的遊蕩起來。
幾粒魚食灑下,它快活地衝著水面上仰,咕嚕撅起小嘴,往裡一吸,魚食悉數落進嘴中。
這些魚不怕人,許是餵的久了,即便被撈到琉璃缸子裡,它也絲毫不覺得危險,一圈一圈的轉,貼著靠近顧雲庭的一側擎等著魚食灑落。
又是一捧,它撲稜一聲,打了個滾,魚食接二連三吃進肚裡。
旁邊伺候的丫鬟吃了一驚,與另外那人竊竊私語:「魚怕撐不怕餓,殿下再這麼餵下去,這魚大抵要被撐死了。」
「我勸你別過去,沒瞧著殿下心情不爽快嗎。」
兩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上前。
顧雲庭又撒了一捧,見那魚終於動作遲緩,遊曳時像是飄在水面,再看圓滾滾的肚子,幾乎要與脊背掉個個兒,時不時翻過來,又緩緩拽下去。
如此幾回,似乎沒了力氣。
咕嚕一下。
徹底躺平了。
「你擋了我看邵小娘子,這是懲罰。」
顧雲庭拍拍手,心中鬱憤消減,餘光掃到一抹影子,很快消失在廊柱之後。
他知道,大哥不會殺他,是因為念及兄弟之情,血緣之意,但他的幕僚不會善罷甘休,有些人巴不得他早點死,省的提心弔膽,終日惶恐前事生變。
他死了,便一了百了,再無後顧之憂。
顧雲庭不動聲色地起身,攏著氅衣踱步在遊廊中,雪色瑩白,院裡的枯樹皆被掩埋,偶爾能看見幾隻鳥,尋到吃食便撲稜著翅膀落下,怕被人抓到,很快飛離。
他不想死,他還要去找邵小娘子。
好多話沒說,好多事也沒做。
臘日已過,再有半月多便到除夕。
在這清冷偏僻的院子裡,沒有一點年關的氣息。
宋元正拿著魚紋令牌接到邵懷安,此後一行人扮作許州官員模樣,從城門處順暢離開,果真如顧雲庭所說,持此令牌,無人盤查。
越往北走,天氣越寒冷。
他們兩架馬車並幾匹駿馬,沿著官道走走停停,很快來到滄州地界。
只要過去滄州,便能與範陽的軍隊匯合。
啟程的剎那,邵明姮彷彿嗅到空氣中的一絲腥臭,是戰爭留下的氣味,滄桑冷寂。
深夜,寒風卷著枯枝滾過,打在車輪上,發出咔嚓的斷裂聲。
馬蹄敲打著凍僵的泥土,嗒嗒作響,神經繃緊後,整個人都處於緊張的戒備狀態。
乾燥森冷的風無休止的呼嘯,宋元正搓了搓手,感覺面頰快被凍爛了,其餘接應的數十人裡,大都有點受不住,又冷又餓不說,眼下還在蓄積暴雪,頭頂的雲越來越厚,再這麼趕下去,不光是他們吃不消,連馬匹都要累死,凍死。
這場雪肆虐了數日,是他們未曾料到的意外。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茫茫銀白中,連一點光亮都沒有。
邵明姮給邵準揉搓手指,怕他凍壞身體,又舉到唇邊哈了口氣,邵懷安攥著拳頭,臉上亦蒼白沒有血色。
「小餅,前面好像是破廟,咱們去歇歇吧。」
邵明姮從前面簾子探出頭去,遠遠看見漆黑的點,若隱若現。
宋元正眯起眼睛用力看,雪粒子趁機滑進眸底,他抬手擦乾,「好!」
邵懷安從車內下來後,便趕緊找出火摺子,撿來一大捧乾柴,生起火堆,稍微點著了,又趕緊去四下搜尋,撿來的柴大都浸著寒涼潮氣,扔進火裡後冒出青煙,嗆得人直咳嗽。
邵明姮給邵準找出藥來,提前幾日已經研磨好,此時倒進瓷煲中灌入水,架在火堆上頭,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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