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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生和朱大嫂面面相覷,「姮姑娘想的真是長遠。」
邵明姮明白,不是她想的長遠,而是她手裡頭有錢,能讓她往長遠想,本地的百姓不乏比她有經驗有手藝的,就算知道這些,可沒有錢糧支撐,根本捱不到。
故而她起初將圈安在署衙附近,怕就怕有些人餓極了,過來偷雞偷鴨,那便麻煩大了。
接下來的日子,邵明姮忙著學堂的事,才將貼出告示,便有不少人過來打探,一聽真的不要束脩,便趕忙報了名。
孩子正是什麼都幫不上的年紀,與其耗費人力在家看著,不如丟進學堂讀書認字,等再大點,就可以幫忙打下手。
何況,書堂裡還寫著,管晌午一頓飯,單是這一條,便叫報名者蜂擁而至。
邵明姮慶幸自己手有餘糧。
城中以及鄰近縣城書籍太少,損毀嚴重,她起初想等哥哥回來一道出門去看,前幾日哥哥寫信回來,道他們已經進入揚州地界,正在尋找合適的稻種,穀物以及蔬菜種子,得待半月才能回程。
晌午,宋元正騎馬從軍中急趕回來。
「揚州戒嚴,玉瑾哥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邵明姮心頭一跳:「為何忽然戒嚴,是出事了嗎?」
「沒大事,是陛下巡視江南,在此期間,揚州守衛加倍,城門前都要憑特定令牌才能出入,我得了訊息,玉瑾哥此時仍在揚州,你不必擔心,再過一月他們便能回來。」
邵明姮搖頭:「不成,到那時定會錯過栽秧時間,過了時令便等於錯過一年,哥哥此去的目的全毀了。」
「那我去接應。」宋元正凜眉。
邵明姮看著他尚未痊癒的後背,心裡快速拿定主意,「你與我兩個拳腳功夫好的侍衛,我去趟揚州。」
「那你務必小心。」
「我會的。」
邵明姮穿男裝,包幞頭,將事情交代完畢後,便與那兩人騎快馬出城。
從涿州往揚州趕路,日夜兼程,晝夜不歇,除去驛館更換馬匹,他們連吃飯都在路上解決,不過短短五日,便已抵達揚州城門。
守城侍衛很是謹慎,小心翼翼接過她遞來的魚紋令牌,看過後立時躬身放行。
邵明姮面白如玉,氣質矜貴,自然也不會引起他們懷疑,她將令牌收回荷包中,一夾馬肚,朝著城內急奔而去。
三人安頓下來,便開始打探邵懷安一行下落。
揚州城太大,為提高效率,他們分頭行動,各自去臨近菜市的客棧,書肆以及坊市搜尋,然後夜裡折返湊頭,翌日再去別的地方。
邵明姮從橋上經過,朦朧的月光灑落薄紗,兩岸燈火通明,人群熙攘,與範陽的清冷截然不同,到處充斥著歡聲笑語,煙火氣息,隔著很遠便能聞到各色果子茶點的香味。
她嗅著酒香肉香,嗅著來往女娘身上的脂粉花香,初春的夜仍有些寒涼,但或許因為熱鬧的人氣,這份涼並不難受,反而有種蓄積蓬勃的生命力。
柳枝隨風拂擺,葉子擦著邵明姮的腮頰劃過,有點癢,她獨自沿著河岸往前走,偶爾能聽到河中遊船激盪水浪的聲音,人群議論起來,動靜越來越大。
一條錦緞裝飾的畫舫沿著橋底浩然駛來,泠泠水聲泛開,挾著潮氣和冷風一併撲到懷裡。
她不經意抬起頭,在河中央的畫舫上,有一抹雪白的身影,長身玉立,清冷孤絕,像是一棵立在峭壁上的松柏,筆直地站在甲板右側。
她愣在原地,有一瞬的恍惚。
他亦看見了她,隔著那麼遠,他腳步踉蹌了下,似用力眨眼,又趕忙上前一把握住船欄,透過稀薄的水霧,四目遙遙相望。
猶如穿越了千山萬水,驀然望去的剎那,他的腦中一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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