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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問他!
顧雲庭背過身,雙手交握,努力平復語氣:「你在這兒住兩日,若果然沒事,再去找他們。」
邵明姮嗯了聲,便要躺下休息,方才喝得是參湯,喝完不多會兒便開始出汗,手腳顏色也漸漸與之前一樣。
她本來想問是誰在照顧自己,但看顧雲庭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又打消了主意,不管是誰,總之謝過他,便等於謝過那人。
起初她以為是顧雲庭,但回過神又覺得不可能,顧雲庭身體不好,若守著她待上數日,定會被傳染疫症,而且,他也沒必要這麼做。
晌午用了點鮮筍鴿子湯,吃了幾條肉絲,婢女送來盥洗的水,她泡了個澡,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衣裳簇新,或許是因為這幾日清減,腰身都有點肥大,她多遮了些,用綢帶束住,走過去推開楹窗,看見顧雲庭躺在藤椅上,院中的石榴樹結了沉甸甸的果子,壓彎樹枝,似乎要落到他身上。
邵明姮看了會兒,那人回過頭來,目光清淡。
有一瞬,邵明姮把他看成了宋昂,但對上那鬱沉的眼睛,便又立刻知道他不是。
宋昂從來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又冷又孤僻,無法揣摩也不敢靠近。
「顧大人。」她扯出一個笑,推門出去。
顧雲庭嗯了聲,將書卷反扣在身上,雙手墊在腦後,藤椅微微搖晃,頭頂的石榴因大雨而爆開皮,裡頭的石榴籽已經被鳥雀啄爛不少,甜絲絲的氣味漫開。
「我的扇子呢?」她小心翼翼詢問。
顧雲庭掃了眼,漫不經心道:「沒看見。」
「誰幫我換的衣服?」
「我換的。」
邵明姮一滯,自覺態度很是恭敬,但面前人彷彿在挑釁自己,她便直起腰來,一板一眼同他講理:「顧大人幫我換衣服時,可看到我小衣外掛著的扇袋,扇袋的帶子和小衣纏在一起,是個死結,若非主動去解,不會脫落。」
顧雲庭不說話,索性合上眼皮。
邵明姮頗為著急,轉到他面前,「麻煩顧大人仔細想想,我的扇子在哪?若能找到,我必深謝。」
「怎麼個謝法?」
邵明姮被他猝不及防的回問愣住,思忖了許久沒有答覆。
倒是顧雲庭,率先沒了耐心,起身走到屋內,將那扇袋取來放在花牆上。
邵明姮忙去開啟,檢視,發現扇骨有一點變色,像是被火燒過,她不由地皺起眉頭,用手去撫摸,擦拭,但擦不掉,黑乎乎的一小塊,像是醜陋的疤痕。
顧雲庭心虛的閉上眼,又將書卷蓋在臉上。
許久,腳步聲遠去。
他拉下書卷,眼睛掃過去,看見她抱著扇袋,走到另一側的廊廡下,靠著扶欄坐定。
夜裡,署衙外面不時傳出哭聲,明亮的火光在空牆上投出詭異的影子。
從院裡向外看,彷彿有一張血盆大口。
邵明姮看了會兒,隨顧雲庭一併出門,署衙旁邊有一排柿子樹,這個時節的葉子又綠又硬,幾乎隔幾步便有人蹲在地上,燒著紙,可憐的哭嚎。
有人拿了鏟子,挖坑後從身上取下物件放到土裡,隨後埋上土。
縣丞在後面解釋,道是本地習俗,活著的人為了下輩子還和自己的親人投胎到一家,便將寫有兩人名字和生辰的紙塞進香囊內,埋在柿子樹下,寓意事事如意,心想事成。
顧雲庭瞟了眼,低斥:「愚蠢至極,不可信也。」
餘光掃到邵明姮怔愣的表情,他心裡莫名堵了下,暗道宋昂果真陰魂不散。
半夜做了個夢,夢見宋昂提著一把劍朝自己走來,他只見過宋昂一次,還是從沼澤地裡挖出來的屍體,然而他就是記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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