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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還是請回罷,齊某招待不起。」
葭音鏡容並不意外,倒是凝露被嚇到了。她不明白,這戲唱得好好的,怎麼人說生氣,突然就生氣了呢。
齊崇的面色並不好看。
一雙袖袍中,老將軍握緊了拳頭,冷聲道:「哼,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無事獻殷勤。我不管是誰讓你們來的,回去告訴你上頭的人,齊某早已告老,遠離朝廷,再不想參與這些是是非非。」
「這怎麼能叫做是是非非呢?」
眼看著要被趕出去,葭音有些急了,「老將軍,葭音不知曉您是為了什麼逼居深山,如今何氏專權,何聿手握重兵,儼然有逼宮謀反之勢。我方才曲中所言,並非誇大其詞。您久居不出,不知曉如今大魏已是風雨飄搖,關乎江山社稷的事,又怎能叫做是非爭端呢?!」
她說得懇切。
齊崇卻全然不理會她,臉色越來越差。
「齊某就不送客了。」
他「啪」地一聲將筷子擲在桌上,冷掃了眼剛吃到一半的飯菜:「食之無味!」
……
剛一走出屋門,迎面就甩上來一道極為刺骨的寒風。
葭音剛披上大氅,衣帶子還未繫緊實呢,就被冷風鑽了個空子,肺腑之中猛地倒灌入一口涼氣,讓她站在門邊兒扶著牆,劇烈地咳嗽起來。
凝露急急喚了聲:「夫人——」
鏡容解下衣袍。
他本來就穿得少,如今把外面的袈衣僧袍解了,身形看上去更是單薄無比。東風傾灌,將林道兩側的樹吹得搖晃,簌簌清雪從幹突突的樹枝上,「啪嗒」一聲墜下來。
葭音咳嗽了好久。
咳嗽完,才發現自己是被鏡容抱著的。
似乎是害怕她冷,鏡容用身形替她抵禦了呼嘯而來的獵獵寒風。見她抬起頭,他溫聲問道:
「還冷麼?」
「你……」
「你剛從那麼暖的屋子裡走出來,又跳了一身的汗,若是再受寒,回去免不了遭好一頓罪。阿音,你莫動,當心風又灌進來了。」
葭音咳嗽得滿臉通紅。
見鏡容這般,她又突然想起,自己先前曾因為好奇用手指碰過他的佛珠,就被其兇了一頓。而如今,不喜與旁人接觸的、遙遙在上高不可攀的鏡容法師,卻解下穿了二十餘年的袈裟,僅替她來抵禦風寒。
她便動手,去推開他。
「我不冷,只是出來的時候恰好被風打住了,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快把外袍穿上,我身上穿了氅子,暖和得很。」
鏡容沒聽她的話,反而徑直把她打橫抱起。
「鏡容,你聽話。」
上山容易下山難,上山時雪勢不大,下山時,道路上積滿了厚厚一層雪。雖然此時雨雪又停了,可腳底下的積雪還未融化透,有的變成泥濘的雪泥,有的化作打滑的冰溜子,使人不得不萬分小心。
鏡容抱著她,讓她窩在自己懷裡。
「你身子弱,一受涼就病著了。我在闢穀殿待了三年,那裡可是……」
說到這兒,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什麼,一噤聲。
葭音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語中的訊息。
「闢穀殿,怎麼了?」
他垂下眼睫,搖搖頭,平靜地道:「沒什麼。」
少女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見她這般,鏡容知曉瞞不過她,若自己今日不同她說,來日她必定要去問旁人闢穀殿裡的情形。
於是便大事化小地道:
「闢穀殿原是僧人靜心修煉之所,後來逐漸演變成懲罰犯錯之人的地方。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四周修砌的牆面如冰,冬日比較嚴寒罷了。嚴寒些也是好事,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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