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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仰著臉,心中暗忖。
從一開始,她就想將面前這個人私有。
那她一定會好好去愛他,會去心疼他每一次在情愛與信仰之間的糾纏掙扎,會撫慰他精神壁壘崩塌之時的絕望痛楚。
她會陪他下地獄,在鏡容以為的信仰湮滅之時與他交頸,用一道光亮,去點燃他眼中的另一道光亮,帶他在地獄之中,通向極樂。
冷風陡然拂面,何貴妃回過神來。
她瞧著身前之人,看著他原本波瀾不驚的眸光,卻因為她那一句「卑賤的伶人」,燃起了些慍意。
慍意極薄,卻讓何氏看得真切。
她的一顆心驟然一墜。
「本宮未看錯吧,鏡容法師,您也會生氣啊。」
「為什麼,只因為本宮辱罵了她?呵……本宮現在就告訴你,你面前——這個讓你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都女子,日後會成為全大魏最尊貴的女人,而她——你心心念唸的那個奴婢,不過是個下賤的伶人,淫盪的寡婦!」
鏡容攥著琴身的手指泛白。
「她勾結梵安寺聖僧,恬不知恥,罪大惡極!本宮這就要去給她處以極刑,向天下人昭告,讓所有人都看看,勾結我梵安寺聖僧,是怎樣的下場!」
說完,何氏揚了揚下巴,一層光影落在她下頜處,女子看著身前之人的眉眼,發笑:
「鏡容,生氣了?」
對方終於垂下眼眸。
即便如此,他的眸色亦是清淡如水,眼底似有幾分對她的憎惡。何氏沒有細看,瞧著眼前鏡容這副模樣,心中隱隱生起了許多快感。
「鏡容法師,本宮也並非這趕盡殺絕之人。你是不是很愛她,是不是很想救她呀。但你可知她前幾日在春魁宴上演了那樣一齣戲,惹得京城民怨四起,爹爹勃然大怒。如今不是本宮不放過她,是爹爹想殺了她。」
何氏試圖在他眼底看到一絲妥協之色。
「現如今,京中百姓自發抗議,要我爹爹在三日後的疏奏臺上向眾百官、全皇城請罪。你不是想救她嗎,好啊,只要你在上面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你身為佛子,卻幹擾朝政、心悅於伶人的罪行。說你這妖僧是在妖言惑眾,你在疏奏臺上向滿朝文武、整個皇城下跪,本宮便放過她。」
「不止如此,本宮還要你在疏奏臺上向天地發誓——你鏡容,此生不得還俗,從此不能幹政,更不要肖想與她行什麼苟且之事……」
……
三日後。
大雪連綿下了三日,葭音也被何氏的人關了整整三日,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晴天。
她一早兒就被何氏的人叫起來。
走廊處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窗簷之外,葭音聽到有人在談論:
「今日是怎麼了,大將軍將二少爺與三少爺都傳去了前堂,可是有什麼急事麼?」
「這哪是什麼急事,分明是天大的事!你還未聽說麼,因為春魁宴,咱們老爺子要在疏奏臺上請罪,許多官老爺子都去看了。」
「疏奏臺,哪裡的疏奏臺?」
「自然是梵安寺聖僧們掌管的疏奏臺。」
大魏開朝太祖崇尚佛教,深信因果輪迴、善惡有報之說,故此設立了疏奏臺,由梵安寺的僧人們掌管。
疏奏臺,顧名思義,疏的是罪行,上奏神佛。
慢慢地,此地又演變成為犯大罪之人,向神佛懺悔、乞求天地原諒之地。
一聽到「梵安寺」這三個字,葭音本能地豎起了耳朵。
湊到窗戶邊兒,那二人的話語愈發清晰。
「咱們老爺……當真要去那種地方,懺悔過錯?!」
「那哪能啊,咱家老爺子可是大魏的功臣,怎麼可能有錯!聽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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