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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 小聲道：&ldo;……我是不是有點笨。&rdo;

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現在回想, 如果他今天因為霍默文的話死在那間小木屋裡，那麼他自己也會感到遺憾的。

因為他發現他還是很捨不得湛崢。

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霍樂寧恍惚了一下。

原來……

他這麼在乎湛崢嗎?

他又想到了剛剛他很丟臉地在已經醒了的湛崢面前說的那些話, 還有那個親親。

霍樂寧耳根紅了。

他往下縮了縮脖子, 好讓耳朵能埋到圍巾裡。

好在湛崢剛好在回復緊急通訊, 沒有注意到他悄悄摸摸的小動作。

他耳根還在發燙，掩耳盜鈴似的嘀咕：

&ldo;我不笨。&rdo;

正打算安慰他的湛崢就笑了：&ldo;沒人說你笨，是你自己在唸叨。&rdo;

&ldo;他們都誇你聰明呢。&rdo;他道，&ldo;尤其是廖楊，他說你被一對一進行專業洗腦還能分辨出誰是壞人，比他強多了。&rdo;

霍樂寧不知道廖楊是誰。

現在他自己洗脫了嫌疑，加上他又是亞塔人的重點實驗物件，保密條款對他也就不起作用了。

湛崢跟他簡短地解釋了幾句。

霍樂寧恍然。

&ldo;所以那天你身上的味道。&rdo;他道，&ldo;就是他。&rdo;

湛崢：&ldo;……&rdo;

&ldo;是。&rdo;

但是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奇怪。

他主動道：&ldo;我真的跟他沒什麼關係。&rdo;

霍樂寧默默地看著他：&ldo;他警惕心那麼強，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rdo;

湛崢：&ldo;…………&rdo;

這不是挺聰明的。

就不用妄自菲薄了吧。

這麼一通折騰，他們已經快到了地方。

霍樂寧看了眼外面，發現是一個他沒來過的地方。

不遠處的一棟白色的小樓亮著燈，門口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看著樸素又喜慶。

他怔了怔。

&ldo;他們想要問你一些細節上的問題。&rdo;湛崢輕聲道，&ldo;這是必經流程，可以嗎?&rdo;

霍樂寧反應過來，趕緊點了點頭：&ldo;可以的。&rdo;

臨走的時候，他們還遺留了一個麻煩。

霍樂寧看著坐在車內一臉無辜的&ldo;湛崢&rdo;，眨了眨眼。

&ldo;他要怎麼辦呢。&rdo;他問。

湛崢看著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湛崢，考慮到霍樂寧是為了救他才製造出了這麼一個替身，他勉強壓住了自己幼稚的嫉妒。

&ldo;我讓人把他送回去，返廠重造一張臉，然後給有需要的人。&rdo;他跟霍樂寧商量，&ldo;行嗎?&rdo;

他頓了頓，&ldo;錢我已經打給聞星樂了。&rdo;

霍樂寧毫無意見。

臨走的時候，他趁著湛崢不注意，對著替身小小地揮了揮手。

&ldo;再見。&rdo;他作口型。

替身看著他的動作，臉上依然保持著不變的微笑。

霍樂寧回過頭。

他想他應該真的不是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