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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沛的臉色也有點微妙，像是踩入了一個坑。

在某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個臨時加班的晚上，他被面前的oga逼問了一個近乎哲學的命題。

思考了許久，他開了口。

&ldo;應該是不開心的。&rdo;他謹慎地道。

其他都可以開玩笑，霍樂寧在認真地問他的想法，他不能搪塞。

他想了想：&ldo;如果我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當然也會希望對方給我想要的回應，如果收不到這樣的回應，總會失落的。&rdo;

霍樂寧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流光。

&ldo;但是。&rdo;嚴沛道，&ldo;也不能一概而論。&rdo;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新聞，斟酌著道，&ldo;我知道有人，他不是這樣的，哪怕得不到回應，他也願意給予對方很多很多的愛，只要對方陪在他的身邊。&rdo;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很認真，&ldo;當然，這有個前提，那就是他知道一切，並且甘之如飴。&rdo;

霍樂寧的眼睫驀然顫了一顫。

嚴沛看了不遠處，湛崢已經拿了一塊小蛋糕走了過來。

他功成身退，拍了拍霍樂寧的肩。

&ldo;雖然不知道你在煩惱什麼。&rdo;他道，&ldo;但是寧寧，不管做什麼事情，只要無愧於心，並且你覺得值得，那麼其他東西，其實都不是那麼重要。&rdo;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

而這個時候，湛崢恰好走到霍樂寧的身邊。

&ldo;在聊什麼?&rdo;他問。

霍樂寧沒有說話。

他的腦子裡迴蕩著嚴沛的剛剛說的話。

他覺得值得嗎?

值得的。

機器人的宿命就是完成任務。

他不後悔。

那麼……

無愧於心嗎?

他突然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他抬起頭：&ldo;湛崢，你能再問我一次嗎?&rdo;

湛崢：?

他沒反應過來：&ldo;什麼?&rdo;

&ldo;就是。&rdo;霍樂寧抿了抿唇，&ldo;我喜不喜歡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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