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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覺這裡面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ldo;但是……&rdo;

&ldo;聽話。&rdo;湛崢漫不經心，&ldo;不聽話就把你丟回廠家回爐重造。&rdo;

霍樂寧眼神都聽直了。

&ldo;你不會的吧……&rdo;他看著湛崢，像是在給自己打氣，&ldo;你不會的湛崢……&rdo;

湛崢當初都沒把他丟掉，現在怎麼可能呢。

&ldo;那可說不定。&rdo;湛崢輕飄飄地道，&ldo;畢竟，你只是一個機器人。&rdo;

霍樂寧：&ldo;……&rdo;

湛崢多日來的憋屈終於消解。

他扳回一城：&ldo;去，把今天的功課做了，再練半個小時格鬥基本功。&rdo;

他頓了頓，&ldo;市面上的機器人都很聰明，而且自覺。&rdo;

霍樂寧顛顛地就去了。

湛崢滿意地收回了目光。

兩天後，湛崢帶著穿戴好的霍樂寧去了醫院。

整個諾特星系最好的腦科醫院。

負責給霍樂寧檢查的醫生是沈呈的老相識，他們簽了保密協議，霍樂寧就躺上了檢查臺。

在此之前，湛崢還是用的那套說辭哄霍樂寧。

&ldo;機器人要聽話。&rdo;

霍樂寧就真的聽話了。

湛崢從起初的逗著霍樂寧玩，到後來又覺得有些心疼，除了必要時刻，這個理由沒再被他拿出來用過。

他見霍樂寧看著他，他知道對方害怕。

於是，他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ldo;別害怕。&rdo;他低聲道，&ldo;勇敢的小機器人，嗯?&rdo;

&ldo;我是勇敢的小機器人。&rdo;霍樂寧跟著重複。

湛崢笑了：&ldo;嗯。&rdo;

&ldo;一會兒就好。&rdo;他道，&ldo;我在外面等你。&rdo;

霍樂寧點了點頭。

他閉上眼睛，被護士們推進去，湛崢和沈呈就走到外面等他。

沈呈正要說些什麼，湛崢的通訊就響了。

他作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起來。

&ldo;餵。&rdo;他道，&ldo;嚴沛。&rdo;

&ldo;哥。&rdo;嚴沛的聲音是罕見的嚴肅，他輕喘著氣，像是在奔跑，一邊跑，他一邊急促地道，&ldo;哥你在忙嗎?&rdo;

&ldo;你說。&rdo;湛崢道。

&ldo;我找到倖存者了!&rdo;嚴沛壓低了聲音，&ldo;是之前那幾起案子的失蹤者之一!&rdo;

湛崢驀然抬起了眼：&ldo;定位發我，我馬上過去。&rdo;

掛了通訊，他頓了頓，看向了一旁的沈呈。

沈呈會意：&ldo;您去吧，我在這等他，然後會把他送到家。&rdo;

沈呈湛崢還是信得過的。

&ldo;多謝。&rdo;湛崢輕聲道。

說罷，他不再猶豫，快步走向了電梯。

沈呈收回了目光，專心致志地等著霍樂寧。

而一門之隔的檢查室內，聞著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聽著金屬儀器碰撞的聲響，oga攥著病號服的手越攥越緊。

&ldo;叮&rdo;的一聲，是鑷子被放到準備臺的聲響。

隨著這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