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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ldo;這個廳是不是就是當時我溜進來的那個廳。&rdo;

霍樂寧後知後覺。

&ldo;……好像是。&rdo;湛崢道。

霍樂寧開始揪塑膠花的花瓣，揪一下，再揪一下，揪得湛崢心驚肉跳。

過了一會兒，湛崢道：&ldo;……媳婦兒。&rdo;

霍樂寧臉紅了一下。

&ldo;想去看看。&rdo;他道，&ldo;那個房間。&rdo;

湛崢：&ldo;……&rdo;

完了。

他硬著頭皮跟霍樂寧往前走，一直到他們初夜的房間。

陳設居然還是一樣的，還有當初霍樂寧躲進去的那個櫃子。

&ldo;為什麼躲在櫃子裡。&rdo;湛崢問。

&ldo;……不知道。&rdo;霍樂寧想了想，&ldo;那個時候，想法總是很奇怪。&rdo;

後來他道，&ldo;好像是怕被發現。&rdo;

&ldo;然後給我嚇一跳。&rdo;湛崢笑了。

霍樂寧安安靜靜地瞅他一眼。

湛崢立刻把笑收了回去。

&ldo;是驚喜。&rdo;他嚴肅地說。

也沒說錯。

湛崢想。

兩人在房間裡轉了轉，都沒了當初那種心境，只是覺得安靜。

最後，霍樂寧坐在了窗臺上。

窗外是還沒散去的客人，有人跟他遙遙地揮了揮手，霍樂寧也回以微笑。

他抬起頭，天上是墨藍的天空和皎潔的月色。

過了一會兒，他道：&ldo;我記得在我還沒想起來的時候，我做過一個夢。&rdo;

湛崢在他旁邊坐了下來：&ldo;夢到了什麼?&rdo;

&ldo;夢到了……&rdo;霍樂寧笑了一下，&ldo;爸爸給我唱搖籃曲哄我睡覺。&rdo;

但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就是他爸爸。

&ldo;其實他唱歌有點走調。&rdo;他吸了吸鼻子，&ldo;唯一的優點可能是比較自信。&rdo;

&ldo;那個時候我記得，有一句詞是&l;蘆葦盪，小船搖，搖到月亮上&r;。然後我就問他，小船為什麼會搖到月亮上。&rdo;

夢境到這裡終止，但是過去仍然在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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