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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ldo;我知道你不會傷害他。&rdo;

湛崢的人品擺在那裡，她還是信得過。

只是……

&ldo;他現在處於恢復期，情緒還很脆弱。&rdo;她忍不住提醒，&ldo;你不要……&rdo;

太過分。

&ldo;您放心。&rdo;湛崢笑了笑，&ldo;不會。&rdo;

他真捨不得。

傅禾茵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

兩人在辦公室門口分別，各自去往了要去的地方。

-

湛崢說那些話並不是哄傅禾茵。

他確實很想見到霍樂寧，但是相較於刺激霍樂寧，他更想讓他先把身體養好。

他仍然每天都去實驗園，一般就是基地回來的時候順路過去，霍樂寧大部分時間在病房裡，他還是一個人就能玩得很好。

而剩下的小部分時間，他會去花園。

&ldo;他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rdo;湛崢問。

他其實想問霍樂寧是不是真的完全忘了他，乾乾淨淨不留痕跡的那種。

但是他選擇了另一種問法。

他想聽更多。

傅禾茵最近這幾天也幾乎住在了實驗園。

她想了想：&ldo;……很難說。&rdo;

&ldo;你知道。&rdo;她道，&ldo;人類的大腦是非常複雜的，他是一個成年人，願意配合實驗園作記憶記錄已經是配合和信任的表現，更多心裡的想法，他是沒必要告訴我們的。&rdo;

她頓了頓，&ldo;如果按照正常的推測，他現在應該是在以人的思維，而不是機器人的思維嘗試重新接觸這個世界。&rdo;

湛崢猶豫了一瞬：&ldo;那他的性格……&rdo;

&ldo;說不好。&rdo;傅禾茵道，&ldo;但肯定不會是5歲以前的成長軌跡。成為機器人也是他記憶的一部分。&rdo;

湛崢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道：&ldo;我什麼時候能去看他?&rdo;

嚴沛都能進。

湛崢心裡總不是滋味。

傅禾茵指尖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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