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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並不在意他說什麼，就當沒聽見。

他們心知肚明。

戰爭是殘酷的，但它的確無法避免。

而這個世界存在戰爭一天，聯盟就必須倚仗湛崢一天。

除非，他們找到替代者，或者‐‐徹底統一整個星際，消滅戰爭本身。

這一回湛崢能復職，還是因為最純粹的。

他贏了。

戰爭的勝利喚起了貴族世家們對於動盪的恐懼，他們又一次清楚地意識到，只有倚靠湛崢，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

片刻後，埃德溫意味深長：&ldo;雅典娜女神並不會總是眷顧你，湛上將。&rdo;

&ldo;可能吧。&rdo;湛崢語氣很淡，他聳了聳肩，&ldo;事實上，我希望她和我一起退休。&rdo;

埃德溫倒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

他頓了頓，隨即遺憾地搖了搖頭：&ldo;坦白說，我其實很欣賞你的才能，但是對你的想法，我並不能贊同。&rdo;

湛崢把這當作是套話。

埃德溫卻沒有。

他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道：&ldo;湛上將，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rdo;

湛崢笑了笑：&ldo;有嗎?&rdo;

&ldo;我確實討厭你。&rdo;埃德溫道，&ldo;也確實不想洛伊絲嫁給你，因為她嫁給你，只會受苦。&rdo;

&ldo;你的確很會打仗。&rdo;埃德溫看著他，慢慢地道，&ldo;但是你太仁慈，仁慈和退讓不是一回事。戰場上的退讓有時是必要，但是仁慈不是。&rdo;

他頓了頓，&ldo;仁慈只會導致失敗。&rdo;

湛崢翻譯了一遍他的話：&ldo;您的意思是，跟亞塔求和是英明之舉，而沒有犧牲掉平民是我做錯了。&rdo;

埃德溫未置可否：&ldo;你好好想想。&rdo;

湛崢並不想好好想。

他難以理解，拿了復職令就離開了辦公室。

並且時隔多日感受到了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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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湛崢出了聯盟大樓的門，他接到了嚴沛的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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