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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提起他是個機器人。

湛崢認真思忖了一下：&ldo;那也不是不行。&rdo;

&ldo;但你得弄明白心機綠茶的定義。&rdo;他糾正霍樂寧的認知, &ldo;沒有哪個心機綠茶會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另一個當事人，那樣誰也騙不到。&rdo;

除了小笨蛋。

霍樂寧又打了個哭嗝。

這回是被氣的。

然後，他聽到湛崢輕輕地道：&ldo;沒關係，我不在乎。&rdo;

這才是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但是霍樂寧不會聽懂。

他不是不在乎霍樂寧是不是一個機器人。

霍樂寧不是。

這件事他早晚會知道。

有些人或許並不想讓他知道，但是有湛崢在, 這種事就不會發生。

他真正不在乎的是, 霍樂寧究竟是精神失常還是像廖楊那樣被修改了記憶，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

所有結果, 他都可以接受。

他會陪著霍樂寧, 一直到他恢復。

然後……

讓他自己選擇要不要離開他的身邊。

-

湛崢把霍樂寧抱回了房間。

一路上裹得很嚴實, 沒讓他真的受涼。

等到替他清理完又換了睡衣, 霍樂寧躺在床上, 他則坐在一旁的桌子邊吃麵。

他吃麵也挺安靜, 骨子裡自帶的斯文優雅。

他吃的時候, 霍樂寧就在一旁發呆, 小機器人阿爾洛圍著他轉來轉去，螺旋槳嗡嗡的。

像個笨拙的小陀螺。

突然，小陀螺被一把抓住。

一雙大手捏住了小機器人冰冷的鐵塊。

霍樂寧立刻回過了神。

&ldo;有點吵。&rdo;湛崢跟他溫和客氣地解釋。

然後, 他吃完最後一口面, 吩咐機器人小明上來收拾碗筷, 自己拿了小機器人端詳：&ldo;之前沒發現，它這個型號，好像真的還挺老的。&rdo;

&ldo;……是原始款。&rdo;霍樂寧輕聲道，&ldo;它有點笨。&rdo;

他的嗓音又變得有點緊張，但是湛崢好像沒有發現，只是盯著小機器人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作出了評價：&ldo;還有點醜。&rdo;

霍樂寧：&ldo;……&rdo;

阿爾洛：&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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