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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霍默文是聰明人。

果不其然，從聽到霍樂寧跟&ldo;蝕日&rdo;扯上關係開始，霍默文就面色凝重。

等到湛崢說完，他許久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ldo;……原來，是這樣。&rdo;

語氣卻已經沒了剛剛那股不善。

湛崢看著他懊悔的神情，停頓了兩秒。

&ldo;我可以問霍先生一個問題麼?&rdo;他緩緩地道。

霍默文頓了頓：&ldo;您說。&rdo;

&ldo;這幾個月。&rdo;湛崢問，&ldo;為什麼一直聯絡不上您?是出了什麼事麼?&rdo;

&ldo;根據霍默文提供的資料，他這些年確實一直輾轉各地做貿易，主要的生意並不在這裡，甚至並不在諾特。&rdo;季陽念著找到的資料。

他站得筆直，是軍人慣有的站姿。

與之形成鮮明反差的，是旁邊嗑瓜子的嚴沛。

&ldo;那在哪兒呢?&rdo;他問。

像是捧哏。

&ldo;呃……&rdo;季陽嘰裡呱啦說了一串地名。

嚴沛：&ldo;……&rdo;

湛崢：&ldo;……&rdo;

&ldo;像是在唸咒語。&rdo;嚴沛評價。

&ldo;這個星系主要是珠寶業發達。&rdo;湛崢道，&ldo;它有著最頂級的珠寶加工工藝，盛產的不止有原材料，還有珠寶設計師。&rdo;

&ldo;聽起來就很有錢。&rdo;嚴沛想了想，&ldo;所以他有錢嗎?&rdo;

&ldo;有的。&rdo;季陽道，&ldo;霍先生的個人資產不說富可敵國，也至少是大亨級別。&rdo;

&ldo;對於霍先生的生意。&rdo;他補充，&ldo;是找了人去實地考察過的，霍先生並沒有隱在幕後的習慣，他談生意都會露面親自洽談，所以完全可以確認是本人。&rdo;

不存在只套個空殼的嫌疑。

當然，也確實符合霍默文字人的說辭。

因為這個星系十分排外，生意都是在本星系內流通，主要供給王室，並沒有與外界聯通的頻道。

湛崢若有所思。

季陽走後，嚴沛開了口：&ldo;你還是不放心。&rdo;

湛崢沒說話。

&ldo;為什麼。&rdo;嚴沛有些好奇。

他是真的好奇。

他最初也懷疑過霍樂寧。

但是霍默文現在已經出現，身份背景都沒有問題，加上霍樂寧的檢查報告也沒有異常，他的懷疑說實話已經打消了。

這兩天他都一直在忙廖楊的事。

廖楊遭遇了跟蹤。

他目前在實驗園自願接受各種調查或者研究‐‐當然是在人道主義規則之下的。

對此，廖楊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但是有一天，他在從實驗園回到住處的時候，卻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窺探。

這件事很重要，像是個訊號。

為此，嚴沛已經在暫時貼身保護廖楊。

湛崢皺著眉：&ldo;說不上來。&rdo;

嚴沛試探著道：&ldo;哥，我知道寧寧是你的oga，呃……&rdo;

&ldo;不是這個原因。&rdo;湛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