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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樂寧看著它：&ldo;你知道他是誰。&rdo;

肯定的語氣。

阿爾洛的聲音依舊是帶著電音的呆板：&ldo;寧寧，你不該在前幾天把我關掉。&rdo;

霍樂寧沒說話。

&ldo;我們是一體的。&rdo;阿爾洛接著道，&ldo;你知道的，我和你早就建立了連結，我沒有自主意識，永遠只會為你服務。&rdo;

也只會為你考慮。

霍樂寧抿了抿唇：&ldo;……我不是機器人。&rdo;

這回，他的語氣又變得執拗。

卻帶著隱秘的害怕。

&ldo;如果你想這麼認為的話。&rdo;阿爾洛道，看著它的幼崽，語氣一如往常寧靜又平和。

霍樂寧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過了片刻，他下了床。

阿爾洛飛過來，落在了他的手心。

霍樂寧的眼底盈了眼淚，卻還是拆開了它。

阿爾洛是他的親人。

沒有它。

他不會知道自己是誰。

它不會騙他。

可是……

霍樂寧想。

湛崢也不會騙他。

晶片依然亮著。

這才是阿爾洛體內最核心的通訊裝置。

通訊那頭的男人的語氣還是跟第一次見面那樣沒什麼波動，帶著一點閒適。

這回，他依然是突然連結的霍樂寧。

在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ldo;那可不一定。&rdo;他道。

&ldo;我為什麼要相信你。&rdo;霍樂寧的叛逆心又上來了，&ldo;我不認識你，你才不是我哥哥，機器人沒有哥哥。&rdo;

他之所以會聽男人的話，只是因為對阿爾洛的信任。

還有，摘掉晶片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看上去也沒有任何危險‐‐

就算有，湛崢也不在，只有他一個人獨自面對。

他只是想看看男人還會做什麼，並不代表他完全相信了男人。

通訊那頭的人沒說話。

片刻後，他慢慢地道：&ldo;你說得對，但是，你以前就是這麼叫我的。&rdo;

霍樂寧怔住了。

&ldo;這件事我會給你證據，你不用著急。&rdo;男人吐出了一口氣，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麻煩，語氣突然變得乾脆又快速，&ldo;今天我找你，只是跟你打個招呼，以免你太驚訝。過兩天我就會到首都星，你是我的機器人，我不會不管你。&rdo;

他頓了頓，&ldo;至於湛崢。&rdo;

&ldo;隨便你。&rdo;他簡單地道，然後頓了頓，&ldo;或許，我不應該苛責你，畢竟……&rdo;

他突然很溫和地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又帶著點神經質，&ldo;畢竟，我給你的任務就是取得他的信任，用各種方法留在他的身邊，嗯……他喜歡善良的好孩子，所以，嗯，應該的。&rdo;

他道，&ldo;沒關係，你怎麼想都可以。從客觀角度來說，湛上將確實是個英雄。&rdo;

霍樂寧瞳孔縮了一下。

他聽懂了霍默文沒有說出口的話。

他用一種十分理所當然的語氣，在講自己當初創造他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思路。

像是本該如此。

空氣中寂靜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