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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樂寧軟軟地抗議：&ldo;你不要那麼說它……&rdo;

機器人也會很傷心的。

阿爾洛螺旋槳都不轉了，神情很呆滯，像是從來沒有被這麼直白地攻擊過。

湛崢笑了：&ldo;好吧。&rdo;

&ldo;看在你的面子上。&rdo;他道，&ldo;我把這句話藏在心裡。&rdo;

藏在心裡，但是是事實。

霍樂寧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反駁這句無賴的話。

然後，他就看見湛崢把小機器人隨手塞進了自己的風衣口袋裡。

霍樂寧：?

&ldo;既然我們要訂婚了。&rdo;湛崢道，&ldo;去找裁縫給他做件新衣服，黑成這樣，不太適合訂婚儀式。&rdo;

霍樂寧：&ldo;……&rdo;

他揪著被子的一個角，先被湛崢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他張了張口：&ldo;可我還沒答應你呀。&rdo;

聲音很軟，有點無措。

&ldo;你答應了。&rdo;湛崢有點霸道地說。

他頓了頓，&ldo;你把我看光了，所以，你要對我負責。&rdo;

霍樂寧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被這樣厚顏無恥的話弄得宕機了。

-

霍樂寧的宕機在湛崢離開前恢復了過來。

湛崢在他發呆期間清理了桌子，給他的窗開了一條縫透氣，然後給他擺在桌上的綠植澆了水。

最後，他過來，親了親霍樂寧的額頭。

&ldo;我先走了。&rdo;他道，&ldo;晚飯回來陪你吃。&rdo;

霍樂寧這才回過神。

他意識到，湛崢是真的要把阿爾洛帶走。

他一下子抿緊了唇，目光落在他的口袋上：&ldo;阿爾洛……&rdo;

湛崢怔了怔。

隨即，他像是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一般，低頭看了一眼。

&ldo;阿爾洛。&rdo;他慢慢地道，&ldo;怎麼了?&rdo;

&ldo;我知道它是你的好朋友。&rdo;湛崢解釋，&ldo;但是它真的有點醜。&rdo;

他頓了頓，&ldo;你跟它這麼難捨難分嗎?&rdo;

語氣竟然有點吃味。

霍樂寧：&ldo;……&rdo;

他實在是太不擅長應對這種場景了，只好一臉無措地看著湛崢把阿爾洛連殼揣走，還被湛崢捏著臉蛋佔便宜似的偷了個吻。

等到湛崢離開，房間裡重新恢復了空空蕩蕩。

霍樂寧看著關著的房門。

過去好一會兒之後，他終於收回了目光。

他攥著被子，呆呆的。

好半天，他的手指突然攥緊了被子。

他閉上眼睛，眼睫顫著，像是被驚動的蝴蝶。

門外，湛崢放慢了腳步。

口袋裡的重量沉甸甸的，他沒有去碰，神情看上去卻意味不明。

一直到了警局見到嚴沛，他才放鬆了一點。

嚴沛給他遞了支煙。

&ldo;戒了。&rdo;他言簡意賅地道。

心情並不算太好。

嚴沛很識趣，收回了手：&ldo;廖楊還在裡面接受心理諮詢。&rdo;

湛崢頓了頓：&ldo;為什麼是心理諮詢?&rdo;

&ldo;確定他不是精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