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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壘起來有三層。

霍樂寧：&ldo;……&rdo;

他抬起頭，湛崢的語氣很淡然。

&ldo;小明今天心情好。&rdo;他這麼解釋。

&ldo;……好的。&rdo;霍樂寧應聲，為難地舉著快比他臉大的三明治，片刻後才找到一個下口的地方，勉為其難地咬掉了麵包的一個角。

&ldo;要我陪你去麼?&rdo;湛崢問。

霍樂寧搖了搖頭，聲音很含糊：&ldo;不用。&rdo;

他的臉頰肉被食物塞得鼓鼓的，湛崢伸手戳了一下，遭到了霍樂寧的瞪視。

哪怕是瞪人他也兇不起來。

片刻後霍樂寧自己笑了。

&ldo;是不是有點奇怪。&rdo;他不好意思地道。

湛崢嘴角也跟著勾了勾。

卻突然想起了秦佩宜昨天說的話。

他喜歡你，如果讓他知道了你明明不喜歡他還要和他在一起，你覺得他會開心麼?

……會麼?

湛崢想。

應該是不會的。

至少，霍樂寧應該不會這麼毫無保留地對他笑。

小傢伙說軟也軟，說冷也冷。

拒絕安東的時候表明態度還不夠，還要把最開始的事情再提一句，就是這一句，徹底斷了安東的念想。

湛崢知道霍樂寧應該是無意。

安東也知道。

他的問題只是問題，但是無心卻誠實的問題才最致命。

&ldo;你怎麼啦?&rdo;霍樂寧問。

他感覺湛崢有點奇怪。

剛剛還在笑，挺溫柔的樣子，現在神色就有點僵。

他想了想：&ldo;我今天也可以不出去。&rdo;

他以為湛崢今天有事。

湛崢回過神：&ldo;……沒事。&rdo;

&ldo;你去，不用管我。&rdo;他道，&ldo;要我陪你麼?&rdo;

霍樂寧猛搖頭：&ldo;不用。&rdo;

&ldo;我去過那裡。&rdo;他道，&ldo;不遠。&rdo;

&ldo;你忙你的工作吧。&rdo;

湛崢：&ldo;……&rdo;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ldo;我真的不會失業。&rdo;

也不會下崗再就業。

霍樂寧&ldo;嗯嗯&rdo;點頭，語氣極為敷衍，又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沙拉醬沾了一點在唇角。

湛崢無話可說，被氣笑了。

他又捏了一把霍樂寧的臉蛋，然後就要替他擦醬汁。

手指剛碰上對方的面板，霍樂寧自己也發覺了，想要舔掉。

溫熱的舌尖堪堪觸上湛崢的手指，觸感柔軟而潮濕，霍樂寧一怔，隨即有些慌亂地抬起了眼。

不抬眼還好。

一抬眼，他那雙乾淨的眼睛一向湛崢望過來。

湛崢的手立刻就停頓了兩秒。

&ldo;湛崢?&rdo;霍樂寧的聲音響起來，難得地有點怯。

湛崢回過神。

他收回手，給霍樂寧遞了張紙巾。

霍樂寧接過去，老實又小心地把嘴角擦乾淨了，心臟還跳得有些快。

剛剛的某個瞬間，湛崢的眼神讓他聯想到了猛獸。

讓他驀然有點害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