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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說什麼吧。

……為什麼。

他感覺對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男人確實很生氣。

在霍樂寧看不見的地方，他來回地踱著步，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獸。

&ldo;你不害怕?&rdo;他惡狠狠地問霍樂寧，&ldo;我可是會殺掉你的，你現在被我綁著，什麼也幹不了，誰也不會來救你!&rdo;

霍樂寧：&ldo;……&rdo;

他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

他又咽了回去。

&ldo;說話!&rdo;男人咆哮。

&ldo;……那我說了哦。&rdo;霍樂寧小心地道。

男人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就聽到了霍樂寧的下一句話。

&ldo;你要是真的想殺我，那你剛剛就會動手。&rdo;霍樂寧認真分析，&ldo;但是你沒有，說明我是有用的。&rdo;

&ldo;我是有用的，所以我暫時不會死。&rdo;他想了想，很真誠地問男人，&ldo;那我為什麼要害怕?&rdo;

&ldo;死的時候再害怕就可以了呀。&rdo;他道。

他說慌了。

死之前他應該也不會害怕。

他是一個機器人。

機器人沒有死亡的說法，只有退役的說法。

他會遺憾自己沒有完成主人的任務。

但是，他想，如果他是這麼退役的，他的主人應該也不會怪他。

男人呼吸一滯。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瞪著霍樂寧，像是在瞪著什麼外星球來的生物。

但是很快，他就深吸了一口氣。

&ldo;裝是吧。&rdo;他道。

他一把扯下了霍樂寧的眼罩。

霍樂寧被他拉得踉蹌了一下，然後，趁著幽幽的燭火，他看清了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花花綠綠的面具。

面具上繪滿了各種猙獰而詭異的圖騰。

對視的剎那，面具上的眼睛陡然睜開，眸色陰冷幽深。

&ldo;現在。&rdo;他的聲音嘶啞，&ldo;害怕了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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