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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樂寧只好點點頭：&ldo;是。&rdo;

克萊沒多說什麼：&ldo;行。&rdo;

霍樂寧不知道他這個&ldo;行&rdo;是什麼意思，只是過了不久，他就看到了眼眶通紅著跑回寢室的喬舒亞，周圍人告訴他&ldo;克萊跟喬舒亞分手了&rdo;。

霍樂寧：&ldo;……&rdo;

他從前也覺得人類的思維很複雜。

但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真切地感覺到這件事。

原來，不認識就可以說喜歡，而哪怕是在一起的戀人，也可以說分手就分手。

在這樣的衝擊中，他終於熬到了放學。

收拾完東西，他看到了儲物櫃裡的玫瑰花。

上面還有新鮮的露水。

他不想收，一方面是因為他不想接受安東的愛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真的不喜歡玫瑰，大概是同是花卉，他會更偏愛和他資訊素味道相同的梔子。

但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抱在了手裡，準備回去送給機器人小明。

今天，小明說，是湛崢來接他。

他一路走出校門，在拐角處看到了熟悉的懸浮車。

他抱著花，顛顛地小跑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搖下，果然露出了湛崢的臉。

霍樂寧看著他：&ldo;我放學了。&rdo;

聲音裡有一點開心。

湛崢頷首，然後側過身，讓他進車子，與此同時，目光落到了他手裡的花上，停頓了一下。

&ldo;誰送的花?&rdo;他問。

霍樂寧這才想起來跟湛崢匯報。

&ldo;是同學。&rdo;他道。

然後，他頓了頓，小聲道，&ldo;他說喜歡我，但是我拒絕了。&rdo;

他還是有職業操守的。

他知道，人類不喜歡一對多的關係。

既然湛崢把他留在身邊，他們也發生了關係，那麼他就是湛崢的oga了。

他不知道湛崢是不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沒有在安東面前暴露他和湛崢的關係，但是，他確實是這麼要求自己的。

湛崢未置可否，只是道：&ldo;既然拒絕了，怎麼把花帶回來了?&rdo;

&ldo;想送給小明。&rdo;霍樂寧解釋，&ldo;他還沒收到過花。&rdo;

湛崢怔了怔。

隨即，他的眼裡有了笑意：&ldo;我也沒收到過。&rdo;

霍樂寧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湛崢又在逗他。

&ldo;你收到過的。&rdo;他不服氣地道，&ldo;那次你來我們學校，是我給你送的花。&rdo;

湛崢明明記得。

&ldo;那是學校送的。&rdo;湛崢慢條斯理地道，&ldo;不是你。&rdo;

霍樂寧：&ldo;……&rdo;

他說不過湛崢，只好道：&ldo;那你要嗎?&rdo;

要的話，他也可以送給湛崢。

湛崢頓了頓。

&ldo;不要。&rdo;他道。

霍樂寧看著他，看上去終於又有一點生氣，有些無措地抿緊了唇，像是下一秒又要別過臉。

湛崢在他別過去之前開了口：&ldo;沒事。&rdo;

&ldo;你可以下次還我一束。&rdo;他道。

霍樂寧怔了怔：&ldo;為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