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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起身，繼續蹲著的姿勢，兩人視線幾乎持平。

&ldo;阿圓，&rdo;他開口：&ldo;還生我的氣?&rdo;

阿圓搖頭。

蕭韞眼裡溢位點笑來，他說：&ldo;那可否原諒我?&rdo;

阿圓心想，你把我的沈哥哥弄丟了，如何原諒。

而且，就算原諒了又如何?

&ldo;嗯?&rdo;蕭韞試探地攥起她的手，見她沒反對，又道：&ldo;我此前寫信給你你沒回，想去見你又怕你惱怒。&rdo;

&ldo;我這幾日實在想你。&rdo;蕭韞望進她眼睛：&ldo;回來吧，嗯?我一個人在瀾苑無趣得很，連吃飯都沒人陪。&rdo;

他儘量說得可憐巴巴，但阿圓聽得心如止水。

她自己也不知為何如此平靜，甚至連蕭韞攥她的手，她都不曾起一絲波瀾。

&ldo;回來好不好?&rdo;蕭韞問：&ldo;我們在瀾苑住了這麼些年，難道你就捨得全部割捨了?&rdo;

&ldo;即便你割捨得了，我卻沒法做到。&rdo;

&ldo;清漪院的東西都還在，你書房裡頭我讓人添置了兩把琴，應該是你喜歡的。另外，藏書閣小軒把南面的牆騰出來了，以後還可以掛你的畫。&rdo;

&ldo;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若是你想偶爾回家住兩天也行，我得閒了還會&rdo;

&ldo;我以什麼身份回去?&rdo;阿圓突然打斷他。

蕭韞一頓，默了片刻，說道：&ldo;我說過，我會娶你。&rdo;

&ldo;至於你怕旁人知曉對你名聲不利，此事你大可放心，瀾苑的人都是信得過的，沒人敢亂說話。&rdo;

&ldo;我以什麼身份回去?&rdo;阿圓又問了遍，神情像是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ldo;你若是不想回瀾苑&rdo;蕭韞停了下，讓步道：&ldo;以後住在家中也行，只不過你不許再跟我置氣，嗯?&rdo;

&ldo;我得空了就讓人接你出來，你覺得這樣好不好?&rdo;

好不好?

他一副做小伏低哄人的姿態。

阿圓垂下眼睫，良久，開口道：&ldo;我曾在四年前拜你為師，且不論其他，這師徒關係不是說斷就斷的。若說斷就斷，那我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人?&rdo;

蕭韞蹙眉，隱隱預感不大好。

果然，阿圓繼續道：&ldo;所以，往後我們還是以師徒相稱吧，若是平日碰見，我行禮喊你一聲師父。旁的，就不能再多了。殿下以為如何?&rdo;

以為如何?

不如何!

蕭韞心裡氣，她一口一個&ldo;殿下&rdo;，把兩人關係拉得遙遠，再不復以往親密，可他又不能拿她怎麼辦。

&ldo;你還在氣我欺騙你的事?&rdo;蕭韞解釋道：&ldo;我已經知錯了，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總該給個改正的機會吧?&rdo;

&ldo;我不氣了。&rdo;阿圓說。

她起初確實是氣的，後來一想，若是把兩人的關係放在師徒上，那這點欺騙似乎也算不得什麼。畢竟堂堂景王殿下收徒太過招搖，化名沈霂也情有可原。

只不過，若是放在其他地方

罷了，阿圓搖了搖頭，既然決定好就不要動搖，連想都別去想。

&ldo;不氣為何不肯原諒我?&rdo;蕭韞問：&ldo;難道阿圓不喜歡我了?&rdo;

&ldo;嗯，不喜歡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