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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了家中後，沒了那香味總覺得不大習慣。

想到此，她暗暗自嘲，真是金貴生活過慣了居然也覺得自己金貴起來。

其實她也就是個五品小官女，這樣的生活才最適合她。

那些有的沒的，還想它做什麼?

阿圓深呼吸口氣，陪了會白蛟後，提燈回自己的簌雪院。

所幸疾風吹了一陣後就停下來，月亮也從烏雲中出來了。

阿圓睡不著，便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賞月。

這會兒是六月中旬，夜裡的風吹得涼爽，也吹得她越發清醒。

褚琬睡前茶水吃得多，她半夜起來出恭，結果剛回來就瞧見自己的妹妹躺在藤椅上。

&ldo;阿圓?&rdo;她走過去：&ldo;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做什麼?&rdo;

&ldo;我睡不著。&rdo;

月光皎潔，夜色靜謐。

認真說起來，姐妹倆已經有許久沒好好坐下來談心了。

褚琬來了點興致，她道：&ldo;罷了，我也不睡了，陪你說說話。&rdo;

&ldo;姐姐明日不用上職嗎?&rdo;

&ldo;用啊，但我晚點去也不打緊。&rdo;

&ldo;姐姐可是覺得有大理寺卿賀大人幫你撐腰，才這般有恃無恐?&rdo;

&ldo;嘿‐‐&rdo;褚琬戳妹妹腦袋：&ldo;我是看你悶悶不樂，想陪你說說話，你好心當成驢肝肺。&rdo;

&ldo;你若是不想聊天，那我繼續回去睡了。&rdo;褚琬打了個哈欠，作勢要走。

&ldo;別，&rdo;阿圓扯住她，裝乖地笑道：&ldo;姐姐坐下來陪我吧。&rdo;

&ldo;誰跟你說我跟賀大人的事的?&rdo;坐下來後，褚琬問。

&ldo;我前幾天在街上遇到宋盈姐姐，宋盈姐姐說的。&rdo;阿圓道：&ldo;宋盈姐姐說你想自請調去戶部收稅?&rdo;

&ldo;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rdo;

&ldo;為何調去戶部，姐姐跟賀大人鬧彆扭了?&rdo;

&ldo;大人的事你少管。&rdo;

&ldo;哦。&rdo;阿圓仰頭，繼續望著頭頂月色，說：&ldo;我覺得賀大人待姐姐挺好呢。&rdo;

&ldo;你如何覺得?&rdo;

&ldo;此前因為你要幫婧兒姐姐的事，賀大人不也為你忙活許多嗎?他堂堂三品朝廷重臣，都為你做了許多呢。&rdo;

對於跟賀璋的事，在褚琬看來就像一團亂麻。褚琬這人最是不喜麻煩的人，既然是一團亂麻難以理清，她也就不想去理。

她說：&ldo;這是你看到的表面，具體內裡如何，你們誰人也不知。&rdo;

&ldo;內裡如何?&rdo;阿圓問。

&ldo;先不說我，&rdo;褚琬瞧她：&ldo;你今日怎麼了?你瞞得過爹孃可瞞不過我，從實說來。&rdo;

&ldo;我&rdo;

她跟蕭韞的事要怎麼說呢?兩人在家人眼裡是師徒關係，若是說出來，父母恐怕扒了蕭韞皮的心都有。

可如今蕭韞不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沈哥哥，而是高高在上的景王。這種事說出來，只會讓他們徒增煩憂。

阿圓想了想，隨意找了個藉口道：&ldo;許是從書院結業了吧，往後該如何，有些迷茫呢。&rdo;

聞言，褚琬理解：&ldo;我從國子監結業的時候也這樣，不過我一心想做官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