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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哪裡有小孩兒，我表弟都已經六歲了。&rdo;

&ldo;那就等以後有小孩再用。&rdo;

&ldo;&rdo;

&ldo;沈哥哥!&rdo;阿圓真是覺得越說越沒邊兒了，她漲紅著臉：&ldo;我都還沒嫁人呢，你就說這個。&rdo;

&ldo;?&rdo;

蕭韞發現她誤會了，他那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也沒想那麼多。

可這會兒回過味來，確實是有些不妥。

兩人一時間都有點窘。

只不過蕭韞擅於掩飾，常常面不露聲色，也就沒看出什麼。

倒是阿圓，臉紅了好半晌才慢慢緩下去。

她甚至懵得很，話題是如何扯到這來的?

就，莫名其妙。

眼下離春闈已沒幾天，隨著考試臨近，整個上京城都籠罩在科舉嚴峻的氣氛中。

就好像這座繁華的都城突然被人按了機關，機關開啟後，全部陷入寂靜。

連帶著在街上走貨的商販吆喝聲都變得小了許多。

每回春闈都不乏一些有望奪魁計程車林學子，這回同樣如此，京城的各處賭場、暗莊都在對各個學子明碼標價下注。

平靜景象下，是一群人在屏氣凝神地等待狂歡。

也有人韜晦耐心地等待獵物入局。

&ldo;今年入京趕考的舉子一共有一千三百名，除了京城世家子弟，其餘皆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rdo;幕僚稟報導。

&ldo;可有收穫?&rdo;顧景塵出聲問。

&ldo;有，&rdo;幕僚道：&ldo;幾日前發現有幾名舉子行事很是反常。&rdo;

&ldo;哦?&rdo;

&ldo;眼下科舉臨近，旁的舉子要麼是互相交流文章，要麼就是急著找關係拜師門。可這幾位舉子&rdo;幕僚道：&ldo;竟是一點也不慌張，反而悠閒自在地出入煙花柳巷之地。&rdo;

考生逛青樓，自古以來見怪不怪，最是風流不過書生。

只不過，都這時候了，還成日流連青樓，那便極其不合常理了。

&ldo;屬下已經查清楚，這幾名舉子原本是來自賀州的寒門子弟，卻不想來了京城錦衣玉食，想必其中大有蹊蹺。&rdo;

&ldo;派人盯緊了，&rdo;蕭韞開口吩咐：&ldo;但別打草驚蛇。&rdo;

&ldo;是。&rdo;

在慧香書院讀書的這三年，阿圓幾乎每天寅時就起床，雖然瀾苑離書院不遠，但她也習慣了這個時辰醒來。

初春，寅時的天還沒開始亮，屋內燃著燈，婢女們忙活幫阿圓穿衣裳。

&ldo;從今年初開始，姑娘好像又長身子了。&rdo;婢女說。

&ldo;是麼?&rdo;阿圓照鏡子。

&ldo;姑娘自己自是不察覺，可奴婢每日幫姑娘穿衣裳，當然清楚。&rdo;

阿圓高興：&ldo;我又長高了?&rdo;

&ldo;個子倒是沒高多少，就是身前的肉多了些。&rdo;婢女道：&ldo;奴婢看衣裳又緊了呢。&rdo;

&ldo;&rdo;

阿圓低頭瞧了眼胸前，難怪這段時間她經常覺得刺疼。

過了會，她吩咐：&ldo;桃素，你去小軒把我的那幅《喜鵲報春》取過來。&rdo;

&ldo;姑娘不是要去書院?&rdo;

&ldo;嗯，但回頭還得去別的地方。&rdo;

吃過早飯，阿圓準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