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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你該想的問題，既如此&rdo;蕭韞說：&ldo;你今晚不妨好生想一想，若是想到了，明日就讓人準備。&rdo;

&ldo;嗯。&rdo;阿圓點頭。

在外頭候著的陳瑜和其他婢女，皆是暗暗驚訝。

裡頭那位真是他們殿下?

他們殿下何時這般有耐心了?

蕭韞在地牢中的樣子陳瑜是見過的，彼時陰鬱暴戾的人，來到這就完全變了個人。說話溫和不說，竟還花心思哄人睡覺。

他朝屋門瞧了幾眼，心想，這個褚姑娘如今是越發了不得了。

遂，又立馬敲打了番：&ldo;好生伺候褚姑娘，就當伺候祖宗一樣，明白?&rdo;

婢女們正色：&ldo;明白。&rdo;

第37章

回到書房, 蕭韞沐浴換了身衣裳，之後聽陳瑜稟報事情。

&ldo;顧丞相派人送了書信過來，今日抓的李茂彥非其本人的事, 他也知曉了。&rdo;

&ldo;謝世子在清漪院待了兩刻鐘，跟褚姑娘說了幾句話後, 於亥時回府。&rdo;

&ldo;今日在客棧的事, 暫時沒驚動順天府, 現場已經收拾乾淨。&rdo;

&ldo;嗯。&rdo;蕭韞慢條斯理地拆開顧景塵送來的信。

過了會，門外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陳瑜道：&ldo;應該是清漪院的婢女過來了。&rdo;

清漪院正是阿圓在瀾苑所住的小院。

聞言，蕭韞放下信箋, 揚聲問：&ldo;何事?&rdo;

那婢女在外頭行了一禮, 稟道：&ldo;殿下, 褚姑娘適才喝了一碗壓驚藥，隨後與奴婢們說了會話，現在已經睡著了。&rdo;

提到阿圓, 蕭韞蹙著的眉頭緩緩鬆開些許：&ldo;睡得還安穩?&rdo;

&ldo;安穩，&rdo;婢女回：&ldo;許是褚姑娘今日太疲憊，睡下去沒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嚕。&rdo;

蕭韞莞爾。

連陳瑜聽了, 也忍俊不禁, 道：&ldo;還是殿下說的話管用, 此前婢女和婆子們勸了許多，褚姑娘也沒聽進去。&rdo;

蕭韞點頭, 揮手讓他退出去。

過了會，他一目十行看完信, 把它懸在燭火上燒燼後, 仰頭靠坐在椅子上。

思忖之事過多, 此時腦子疲倦, 像一團沉重的霧霾，唯有想起那小丫頭，才清明些。

幕僚說，左右不過是一個旁人罷了

他自己也訝異，為何會在意一個小丫頭的死活，以至於，有那麼一刻他竟然想放李茂彥出城。

蕭韞想不通，而小丫頭此前扯著他袖子依戀不捨的模樣又漸漸浮現。

少頃，他闔眼失笑，然後喊陳瑜進來。

吩咐道：&ldo;你去挑兩個合適的暗衛來。&rdo;

陳瑜沒聽明白意思，小心翼翼地問：&ldo;屬下愚鈍，怎麼樣算合適?&rdo;

&ldo;功夫了得，要女子身份，最好年紀小一些，但做事沉穩。&rdo;

聽完，陳瑜心下大驚。

若是沒猜錯，這暗衛恐怕是用來護褚姑娘的。

培養一名暗衛實在不易，先不說從小培養，且花費至少十數年時間。且還是上百人之中才能脫穎而出一名，女暗衛更是少之又少。竟不想殿下用來護褚家那小姑娘。

陳瑜驚訝片刻，趕緊應了聲&ldo;是&rdo;。

翌日，阿圓醒得極早。

她洗漱完，站院子裡的小池塘邊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