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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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是讓他個人無限膨脹的十年，後宮佳麗早就從那麼三五人變成了十數個，有時荒唐起來，甚至數十個都不奇怪，天天過著翻牌子、微服私訪的生活。

十年來，赤星的科技、民生、教育、經濟那都是肉眼可見的蓬勃發展，可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在創造物質條件時，往往就會造成精神匱乏的後果，大步向前的赤星，驚訝於新興科技的赤星人，早就慢慢放下了恪守了無數年的傳統，儘管兵道修行從未停止，但人們往往也只是敷衍了事，轉身又投入到新型科技所帶來的全新體驗之中。

終於，當赤星的軍事探測系統感應到有龐大戰艦群來襲之時，赤星人才想起了十年前堪稱生靈塗炭的那場大戰，而這次，有著外星科技加成的赤星人更自信了，自信到認為外星戰艦都落不到赤星的土地上。

起初，戰況如李莫凡預料，也如所有赤星人預料，在堪稱恐怖的新科技武器面前，龐大的戰艦群也被打得千瘡百孔，根本不可能來到赤星人的面前，威脅他們的生命。然而當戰艦群開始分裂，開始不知道從何處學會的化整為零，赤星的星際防禦，還是毫無疑問的被穿透了。

外星人仍舊是那副模樣，仍舊是絲毫不把赤星人放在眼裡，直接把戰艦開到了李莫凡府邸門口，這無疑讓李莫凡怒不可遏，只是當他正準備與來犯之敵短兵相接時，從戰艦上一湧而出的敵人卻是讓他楞在了當場。

赤星人的面孔，卻穿戴著外星科技的武器，同樣祭出的本命道兵，這對李莫凡來說，無疑就是跟自己人作戰，這更是讓李莫凡出離憤怒，含怒出手下，停在府邸前的戰艦和敵人都被蝕劍一分為二。

可令他驚懼的一幕出現了，在深入敵群之後，他竟然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蝕劍無法再吞噬敵人的道兵和修為，原本如同永動機一般在戰場上橫行的李莫凡，第一次感覺到了疲憊，第一次體會到了從不凡又變成平凡的感受。

然而經過十年科技飛速發展的赤星，卻能夠憑藉自身的實力與外星戰艦和敵人正面交戰，儘管誰也打不服誰，但總算是能夠與之抗衡，戰況雖然膠著，但也並未像十年前一樣不是碾壓就是被碾壓。

李莫凡在府邸的會議室裡大發雷霆，這是第一次，他來到赤星以後第一次感覺到恐懼，因為無所不能的蝕劍，突然失去了它特殊的作用。李莫凡甚至在回到府邸後的第一時間，便祭出蝕劍吞噬那些所豢養高手的修為，一如往常，可他卻沒有絲毫欣慰，因為他清楚的明白，外星人已經找到剋制他蝕劍的方法了。

儘管他還是赤星之主，儘管他對所有赤星人都有生殺在握的恐怖實力，可外星敵人有剋制他蝕劍吞噬能力的方法，就像一顆不斷生長髮芽的種子，在李莫凡心中放肆壯大。

赤星厲凡帝十六年，距離外星人再次來襲已經過了一年，交火仍然不斷，只是都收斂了不少，因為這樣的戰爭，對雙方的有生力量消耗都太大了，即便是外星人，也不願付出這樣的代價奪取赤星。

然而在時隔一年之後，李莫凡終於痛定思痛，決心離開這個現在給他帶來無限恐懼的赤星，即便赤星仍在他的掌控之下，可他也已經整整一年沒有踏入過戰場了，那種無力感，讓他不願再面對外星敵人，甚至，也不願再面對這個滿足他無數慾望的赤星。

喚出薇薇後，李莫凡離開了天堂度假村，摘下虛擬現實眼鏡的他躺在床上，坐擁天下的權力和隨意滿足的慾望仍舊曆歷在目，但失去依仗的恐懼卻又讓他搖擺不定，他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但赤星，李莫凡是再也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