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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其光,不知其塵,不知昨日,不知今時,或許這便是所謂冥冥之中。
不知其形,不知其貌,似有若無,類虛還真,難道這才是所謂超然物外。
似是兩個光點,又似是兩顆恆星,一呼一吸,跨越不知多少歲月,卻是在說著旁人如何也聽不懂的話語。
“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偏是我做此一說,卻累得虛名在世,只是道兄,此番佈置,會否真有所成?”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我得道,不同於眾生之道,做此佈置,不過演道爾,若有所悟,便也在於其人,道法自然,又何必管他成與不成。”
“還是道兄豁達,後世有云,傳道、授業、解惑,可為師矣。道兄點道意,揚道法,後人悟道術,修道行,可為修道之師,如今又做此安排,怕是已超乎自然之道遠矣。道德內全之人之無形符顯,道法自然,或也不該強求?”
“此言差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昨日之你我皆蘊於道中,今日之你我尚不在道外,你之言行,我之言行,皆為道也,當可稱自然。我此番佈置,不為傳道,只為演道。入道之人無需修,無道之人求不得,又如何不是,道法自然。”
“既是如此,道兄又何故借這天堂之名,道兄當知此世間如今異教可呼天堂,禪宗可稱天堂,偏我修道之輩,哪有所謂天堂,世間皆為囹圄,或你我之超脫,也非真正之超脫。”
“氣也者,虛而待物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此乃道兄所言,又何故在意這虛名。我藉此名,但求演道之廣,不求傳道之深。”
“倒是叫道兄以我之矛,攻我之盾矣,道兄彼時所言,無為而無不為也,此重法輕道之時,莫不是已成無不為也是無為之境?”
“非也,此番演道,道不增一二,亦不減分毫,仍是無為而無不為,演道不同傳道,但有所悟,若不成道,也可安心,但有偏差,便不破法,也損本心,一增一減,皆為自然,皆憑各人矣。”
“時日川流,道兄幾番化身傳道,仍不能令世人跨出這囹圄,此番演道,又能搭救幾人?”
“幾番傳道,重於形而輕於意,或不符道之真意。此次演道,不求搭救,有無相生,便由得世人自己琢磨去罷。”
“道通為一,萬物一齊,道兄與我皆在道中,此番便是大道顯化,大善!不知道兄準備何以名定此次演道之行?”
“便叫天堂度假村,以天堂諱名於道,忖度人心之非真,可謂眾妙之門。”
暢笑間光點似有明滅,仔細瞧卻又始終如一。
無光無塵,無時無刻,只餘一縷論道之後的道韻留存,不可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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