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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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看到陳朵的表情，老孟臉上湧現出狂喜的神色，“對，沒錯，陳朵，只要你跟我們回去，我可以和上邊申請，保證不會傷害你，最多就是重新回到暗堡生活一段時間！”

聽到老孟的話，陳朵皺了皺眉頭，指著對方道：“看，這就是為什麼我討厭這個人了，明明我可以自己選擇，卻每次都要幫我做決定。”

老孟呼吸一滯，尷尬地沉默下來，但眼神的希冀還是未曾有任何變化。

“老孟是吧？”洪千鈞嘆了一口氣，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老孟：“你和廖忠對陳朵肯定沒話說，廖忠甚至給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你們唯獨忽略了一點，當陳朵恢復了人類的需求之後，依然過著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地步....”

“十幾年的蠱童生涯，早就讓她與我們的世界格格不入，很多你認為正常、理所應當的事情對於陳朵反而是不正常的，她無法和我們感同身受，這裡也不是她的世界....你們給的，也不是她想要的，她需要的是能夠自己選擇的機會，能夠自己決定人生的權利！”

“可是....”

老孟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身後的王震球一把抱住，“誒~老孟彆著急啊，聽聽謫仙人怎麼處理嘛，你沒注意到陳朵的表情嗎？顯然洪仙人沒有說錯。”

“.......”老孟額頭滑落一滴冷汗，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能發出聲音。

“正如老孟所說，你可以選擇跟我們回去，我和你擔保可以在公司內安全活著。”

陳朵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問道：“還有一個選擇呢？”

“死！”

話音落下，老孟如同被人從天靈蓋澆下一盆涼水，渾身竄起一股寒氣，心中瘋狂咆哮著：‘陳朵！選第一個！快點選第一個啊！！’

不過，結果終究還是讓老孟失望了。

陳朵如釋重負，臉上重新明媚起來，幾乎是不假思索道：“那我選擇死！”

“陳朵？！”老孟大驚失色，“為什麼啊？你一個好好的姑娘....你還有大好的年華...為什麼啊！老天爺真不公平！

大夥兒，你們腦子比我好，球兒！你腦子快！你想想辦法！”

說到最後，心中抑制不住的情感噴湧而出，老孟癱倒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老孟，”黑管上前，道：“這是陳朵自己的選擇，之前謫仙人說過，咱們只能給她提供選擇的機會，但是不能替她做選擇，尊重她的選擇吧。”

塗君房也說：“你沒看到，她現在很開心，不過...我倒是想看看她的三尸長什麼樣子，一個與世界格格不入的異類！嘿嘿~”

老孟頹然。

洪千鈞繼續說道：“選擇還沒完，你還可以繼續。”

“還有選擇？”陳朵更開心了。

她不在乎選項是什麼，只是享受那種能夠選擇的自由，最起碼...在這一刻她是屬於自己的。

“嗯！”洪千鈞環視了一圈，“你可選擇安靜地死法，也可以選擇和在場的幾位戰鬥而死。”

陳朵想都不想，直接搖頭：“我選擇第一種，廖叔肯定不希望我選擇第二種....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選擇，應該算是做到了廖叔和大家期待的那樣....”

老孟哭得更加傷心了。

洪千鈞則是搖了搖頭：“不是哦，不是最後一個選擇。”

“還有嗎？”陳朵有些意外，臉上升起一抹紅暈。

似乎比起死亡，多出一次能夠選擇的機會更讓她開心。

“嗯，你現在還有什麼遺憾嗎？任何都可以選，我可以保證，現在沒有人能夠拒絕你的選擇。”

陳朵仰視著洪千鈞，“真的...什麼都可以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