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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封如故的手腕：&ldo;……不許亂掐。&rdo;

封如故偏頭看著他，是個一頭霧水的純潔表情。

如一退而求其次：&ldo;想出去玩的話，你跟我講，我帶你出去。&rdo;

封如故鸚鵡學舌：&ldo;想出去玩。&rdo;

如一隔著一層僧袍，輕拍一拍他為非作歹的爪子：&ldo;好。&rdo;

得了如一首肯，封如故快樂了，環住如一脖子，柔軟輕巧地盪到他的身前，把自己掛在如一腰上，抬頭望他，眼裡小狐狸的精光是再也壓制不住了。

如一自知又被他愚弄了，又因為他越長越像之前的封如故，不自覺咬了牙關：&ldo;你……&rdo;

沒想到，下一刻，他就把臉依偎在瞭如一的鎖骨上，乖巧至極地貼著他的耳朵，小小聲叫喚：&ldo;喵。&rdo;

如一：&ldo;…………&rdo;

……罷了。

如一望一眼正在牆角蹭柱子的灰貓，想，是時候帶義父出去見一見天日了。

不然，義父是要徹底被它給帶壞了。

趕在灰貓發˙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如一打點行裝，重踏人間。

見他與方丈告別，戒律堂長老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神情擔憂。

今冬，戒律堂長老生過一場重病，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性情倏然溫和了下來。

他問：&ldo;兩年了。他可曾放下?&rdo;

&ldo;放下，是對求道之人而言。&rdo;方丈溫和道，&ldo;於如一而言，他所求的，從非道也。如今種種背負，倒也不失為一種快樂。身在人世，亦在西天極樂啊。&rdo;

&ldo;方丈，您此話何意?&rdo;戒律堂長老聽出這話裡有些值得琢磨的意味，&ldo;……您是不是知曉什麼?&rdo;

&ldo;啊呀。&rdo;方丈照嘴上輕敲三記，&ldo;老僧老糊塗啦，不曉得，不曉得。&rdo;

封如故再踏人世，看什麼都是新鮮至極，趴在如一肩膀上，好奇地探頭探腦。

如一仍擔心有人會認出封如故，便於街邊尋得一隻因凍餒而亡的藍眼黑貓的屍身，把封如故的魂魄慎之又慎地引渡進去。

如今，封如故的魂魄生長得很是健康，從他得了貓身後活蹦亂跳的架勢，便可見一斑。

無法，為了防止他亂跑，如一隻得讓他在自己僧袍領口裡做了窩。

封如故表現還不差，從不亂跑，白日裡抱著他的脖子酣然大睡，待睡得饗足了，就從他的領口突然冒出，照他嘴角蜻蜓點水地啄一口，然後扒在領口位置，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蔚藍眼中閃爍著的情緒著實複雜，幾乎與人近似。

一名白衣俗僧，一隻小小黑貓，走在街上，著實惹眼。

某日，如一在麵攤上點了一碗麵，取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小盤碟，盛出一點麵湯和麵條，分給封如故。

封如故埋頭苦吃。

看麵攤的姑娘看這貓可愛，擦一擦額上汗水，走過來，大方笑道：&ldo;師父，您帶著貓出來修行嗎。&rdo;

如一隻顧著替封如故抹去貓鬍子上沾染的麵湯：&ldo;嗯。&rdo;

姑娘躍躍欲試地想要撫摸：&ldo;這貓是在哪裡買的，著實乖巧，我也想養一隻呢。&rdo;

封如故耳朵豎起來，抖了一抖。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