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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腹愁苦。

……他們進了寺後，步行了足足一刻鐘，還未抵達如一的僧房。

封如故湊上前去：&ldo;大師，還要走多久呢。&rdo;

如一果斷拆穿他的心思：&ldo;我不會揹你。&rdo;

封如故在後面拉住他的衣帶。

如一停住腳步，皺眉回首，望了一眼他的手。

他發現此人當真是瓷釉做的，連指尖都沒有什麼血色。

他決意不能縱容封如故的情況：&ldo;鬆手。&rdo;

封如故臉皮極厚，絲毫不把自己當做長輩，撒嬌一樣地晃了晃。

如一再次拒絕：&ldo;你休想。&rdo;

在旁的常伯寧有些心疼：&ldo;如故累了?&rdo;

封如故果斷放開瞭如一的衣帶，正要放棄兒子，投靠常伯寧，便聽如一在後面冷著臉叫他，冷硬了一路的口吻竟是有些急了：&ldo;……回來。&rdo;

……

小半刻後，又一名去取長明燈燈油的弟子與如一撞了個對面。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如一背著一個人，單手往後，扶托住他的腰，從松徑另一端緩緩而來。

他的動作很是謹慎，像是在背著一隻易碎的花瓶。

小和尚好心迎上前去：&ldo;如一師叔，可需我幫忙?&rdo;

如一停也未停步，從他身邊迅速走過，言簡意賅道：&ldo;不必，他病了。&rdo;

封如故乖乖伏在他身上裝死，等人走遠了，才把臉抵在他的背上小聲詢問：&ldo;我得了什麼病啊。&rdo;

&ldo;可是冤枉你了?&rdo;如一將他抱得緊緊，同時抱怨道，&ldo;懶病，真真是無藥可醫。&rdo;

封如故反覆告誡自己要控制住感情，不可妄為，可貼著他的背，還是沒忍住逗他道：&ldo;你不治一治怎麼知道?&rdo;

如一：&ldo;那是天長日久的事情，一時是改不得……&rdo;

兩個都意識到自己出格了的人同時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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