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站在原地，面帶微笑地寫下一封信。

他細述了今日朝歌山前, 無師臺下發生的種種, 重點把自己為風陵所說的話表述一番。

末了, 荊一雁輕描淡寫地提出要求：&ldo;小弟，莫忘了過年回家。&rdo;

釋出一陣牡丹花香後, 荊一雁掌中靈信化作螢光流逝。

他轉身, 發現風陵居然還遲遲未動。

常伯寧雖然最早說了退，卻只是返身背對了無師臺, 靜靜而立。

他不動, 其他弟子便也陪他站著, 沒人去打擾他的迷思。

……只是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他這樣站著，未免可憐。

荊一雁走近了些，溫和提示：&ldo;咳。&rdo;

常伯寧仍是不動。

荊一雁從腰間取出一方青銅八卦盤, 託於左手, 閉上雙目。

指標碰撞, 齒輪互齧，細微的咯咯聲響起。

常伯寧站在一棵梨樹下方，身心正在巨大的歡喜與無端的悲愴間撕裂時，忽覺一片涼意拂上面頰。

他偏頭一看，漫肩梨花，宛如細雪, 不禁偏頭去看施法之人。

&ldo;海棠未雨，梨花先雪。&rdo;荊一雁掌心翻覆，收起八卦盤，語氣是拿捏有道的溫和而疏離，&ldo;端容君，初次見面，三千梨花，算作是見面……&rdo;

待看清常伯寧的全貌，久未出門的荊一雁語氣微妙地一頓：&ldo;……禮。&rdo;

值此心神動盪之際，常伯寧仍未忘卻修養，意識到自己失神後，抱歉地對風陵眾人一哂，下令道：&ldo;迴轉風陵吧。&rdo;

他轉頭，拉了一把還面對無師臺的羅浮春，才輕聲對荊一雁道：&ldo;抱歉，常某失態，讓道友見笑了。&rdo;

荊一雁淡淡道：&ldo;孩子大了，難以管教罷了。都是如此，不必介懷。&rdo;

&ldo;多謝道友。&rdo;常伯寧聽他說話，心中很覺熨帖，知曉他是在安慰自己，又隱生出幾分感激，&ldo;方才是道友為如故說話嗎?敢問道友名諱?他日定去府上拜會致謝。&rdo;

荊一雁優雅躬身：&ldo;未曾介紹。在下姓荊。&rdo;

荊家之名向來如雷貫耳，一個姓氏，足以表明他的身份。

常伯寧認真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荊一雁也看著他。

二人對望一陣，荊一雁很快察覺到了不對，補充一句：&ldo;……九嶷荊門。&rdo;

常伯寧繼續認真地看著他。

荊一雁笑了，不再搞那些虛虛實實之言，如實介紹：&ldo;在下荊一雁。&rdo;

常伯寧：&ldo;紫荊之&l;荊&r;嗎?&rdo;

荊一雁：&ldo;是的，很對。&rdo;

常伯寧：&ldo;這就很巧。我師弟的好友也姓荊，好像也是出身九嶷……&rdo;

荊一雁挑眉：&ldo;端容君是說，舍弟荊三釵?&rdo;

常伯寧一愣，臉飛快紅了：&ldo;……唔，抱歉失禮，在下實在不擅……&rdo;

荊一雁倒是坦然，絲毫不笑話他：&ldo;貴人總多忘事。下次，屈端容君到寒舍一行，端容君定不會忘記的。&rdo;

常伯寧有些迷糊。

他說的是&ldo;去府上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