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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臉愈加紅得透徹。

……幾日前的話，他如何還記得?

他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羞澀膽怯，握緊手掌，悄悄深呼吸一記，才將目光聚焦在封如故臉上：&ldo;好，我看你。你……&rdo;

&ldo;哎。&rdo;封如故突然一指他的嘴唇，&ldo;這是什麼?&rdo;

如一輕輕蹙眉：&ldo;嗯?&rdo;

在如一抬指撫摸唇畔之際，封如故捧著他的臉，笑道：&ldo;叫我進去，細細看看……&rdo;

如一未及反應過來，唇畔便被另一雙唇捕捉。

冰冷氣息打在他的臉上，如一瞬間全無招架之力，雙膝發軟，足尖微微翹起，不受控地抬起單手，攏住他的腰身，怕他滑落。

封如故故意逗弄撫摸著他的雙耳，讓那兩處蘇麻難忍，他宛如誘僧沉淪的妖物，一步步惹得如一的身體一陣一陣輕顫。

待如一全然放鬆，封如故的舌尖偷偷鑽出了口中。

他舌尖是細細尖尖的，有點像貓舌頭，如一驚覺自己親到此物，乃是大不敬之舉，心潮急湧間，慌忙退開，扶住心口，連番喘息，胸中闇火卻難以平息。

封如故歪頭：&ldo;我問你，我是誰?&rdo;

如一尾音帶喘，任誰聽了他現在的聲音，都要酥去半截身體：&ldo;……封如故。&rdo;

&ldo;封如故是誰?&rdo;

心意正濃時，如一再不矜持，聲聲低訴：&ldo;你是我的義父，我的先生，我的師尊，我魂魄的一半。&rdo;

封如故粲然一笑，突然道：&ldo;那……你是更喜歡螢燭之光，還是明月之輝呢?&rdo;

&ldo;你‐‐&rdo;

這驚嚇來得猝不及防，如一震驚間，封如故已經靈活從他膝上躍下，轉身滾入他準備好的被褥間，背對著他，款款躺好。

如一方寸大亂，一時竟不知該關心哪一件事：&ldo;你想起來了?&rdo;

封如故不理會他，抱著枕頭，彷彿是當真睡了過去。

如一愈加慌神：&ldo;義父……如故，你聽我解釋。&rdo;

他握住封如故的胳膊，臉頰被唬得泛了白，冷靜難以維持下去，只剩下了一個生怕至愛之人和至敬之人生氣的孩子：&ldo;我不是故意，你莫要生氣……&rdo;

……

在二人糾纏時，荊三釵踏入清涼谷，神逸俊揚，意氣風發。

甫一和盈虛君打上照面，荊三釵張口便道：&ldo;封大眼來找過你們了嗎?&rdo;

剛被陸御九放出來的盈虛君正是肝火旺盛時，哼了一聲，道：&ldo;怎麼說，如故入道的時間也比你早，算你的師兄。沒禮貌。&rdo;

荊三釵腹誹：有病。

……你以前不還誇我才思敏捷、替你報了總叫你周胖子的逍遙君的一箭之仇來著?

不過荊三釵現在心情不壞，懶得同他這個白痴師父計較。

而且，聽盈虛君這個態度，顯然是已經知道封如故魂魄尚存於世一事了。

&ldo;我跟家中聯絡了。&rdo;荊三釵開啟天窗說亮話，&ldo;他們答應我，會出面相助風陵，以備不測。&rdo;

盈虛君看他一眼，一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