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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三釵疑心更重。

……難道是有人對封如故做了什麼?

他取了些肉乾來，餵給封如故吃，一邊喂，一邊委婉探聽他這兩年來的去向，過得如何。

封如故含糊道：&ldo;……唔，他對我很好。&rdo;

荊三釵：&ldo;誰?&rdo;

封如故愣了愣。

他代稱如一，向來是用&ldo;你&rdo;字的。

儘管常聽別人喚他&ldo;如一&rdo;，但那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於是，封如故斯文地舔著爪子，道：&ldo;犬子。……不對，貓子。&rdo;

荊三釵：&ldo;……&rdo;

他一時以為封如故又是在耍自己：&ldo;你‐‐&rdo;

話音未啟，荊三釵才記起，封如故好像確然是有個兒子的。

不等他做出反應，千機院，機關大動!

荊三釵舉首望去。

只見如一踏風立於半空，僧衣如天際流雲，胸膛連綿起伏著。

心如油煎，面似寒霜。

封如故見了那熟悉面容，心生歡喜，正探開兩隻前爪要抱撲上去，懷擁著他的荊三釵便警惕地倒退一步，將懷中小黑貓護好。

月光下，如一臉頰浮動著細碎冷汗，隨著他一呼一吸，閃出粼粼微光：&ldo;義父，過來，別同我開這樣的玩笑，這不好玩……&rdo;

封如故挪了挪屁股，發現荊三釵把自己抱得太緊，掙脫不得，便索性往下一趴，對如一做出無可奈何的模樣。

如一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ldo;荊道君，請把他還給我。&rdo;

荊三釵心中藏有萬千疑慮，不知如一這般急切地索要他作甚，長袖一展，蓋住懷中黑貓：&ldo;先告訴我，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裡?他究竟為何變成這般模樣?你對他做了什麼?&rdo;

在來此地之前，如一搜遍了半個城，才在極度的驚惶中，想起封如故在江陵之中是有熟人的。

他在機關院令人齒冷的機械輪轉聲中，仗劍落地：&ldo;荊道君，這兩年，一直是我……&rdo;

他的手抖得極厲害，想要給出的解釋出了半句，又咽了半句。

他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他只知道，若他失去義父，他會就此瘋掉。

經過今日一事，如一才知道，這麼多年來，他只是忍著不瘋。

他被作為祭品，豢養出的那點獸性，全部隱藏在僧袍慈經之下，在巨大的刺激下，終至紛紛甦醒。

如一費盡氣力，想維繫住那最後一絲風中殘燭似的冷靜：&ldo;這兩年，義父同我在一起，你可以……問他。&rdo;

荊三釵並不能完全信他，還想細細地再審上一審：&ldo;他失去記憶，是何人所為?&rdo;

如一腦中那僅剩的一根弦，嘣的一聲，徹底裂開。

他臉色慘白地跨前一步：&ldo;荊道君，將他還我。&rdo;

荊三釵見他如此急迫，愈加不肯還了。

他做商人多年，對人總存三分戒心，而此事涉及封如故，不容得他不打起其餘七分，看誰都是別有居心：&ldo;是他主動找上你，還是你將他從哪裡搶來的?&rdo;

如一腦中嗡嗡地亂成一團：&ldo;荊…&hellip